真他妈靠不住,还得靠自己。
游承静听着隔壁翻找房间,西里哐当的动静,仍是心有余悸。
他回头沖两人小小声:「看来阿秋说得很对,琴房确实风水不好。」
仇旗干笑一声。
刁文秋笑得像哭。
两人兜里的手机都调成震动模式,来自叶漫舟的消喃砜息频频震动,大腿都快被震麻了,然而一个也不敢掏手机出来回话。
游承静在沙发抱着膝盖,犯起嘀咕:「不过好奇怪,他怎么一下就找这么准。」
两人冷汗一冒。
仇旗小小声:「因为他肯定优先找你以前经常呆的几个地方。」
游承静小小声:「我知道啊,但是我经常呆的也不止这一个地方,他怎么一开始就找到这来。」
刁文秋也小小声:「可能因为他知道琴房是你最爱呆的,吊打其他一切地方。」
游承静小小声:「不是啊,我最爱呆的是十层那间练习室。」
刁文秋又小小声问:「为什么啊?」
游承静又小小声答:「因为那间练习室没监控,可以偷吃东西,琴房连水都不给带进去。」
刁文秋恍然大悟。
「说到监控,你们说,他会不会有什么类似监控的手段?」
游承静一拍大腿,像突然一下想到什么:「不然不能解释,他怎么找我找得这么快的?」
仇旗眼神闪躲:「啊?他不会吧!」
刁文秋假装震惊:「对啊,我感觉老大不是这种人!」
「是么?」游承静看他们一眼,若有所思。
两个人面面相觑,汗流浃背。
仇旗竭尽全力忽悠他:「有没有可能是你俩心有灵犀呢?他感受到你的存在,所以一下就找过来了。」
刁文秋也加入忽悠:「是啊静,听说感情深的两个人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老大一找一个准,说明他对你用情至深啊哈哈哈哈......」
游承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突地听见脚步声从对面的琴房里出来,逐渐逼近这里。
游承静提心弔胆。三人屏气凝神。
然而脚步声只匆匆经过一下,慢慢远去了。
游承静松了口气。
刁文秋恨铁不成钢,只道这可真是心有灵犀差一点点通......
「——叩叩。」
三人猛一个激灵。只听叶漫舟在门外淡声:「亲爱的。开门。」
游承静一瞬间大惊失色,跑去堵门。
刁文秋趁人跑了,背过身子抓狂问:「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让老大看见咱们跟静静一块,会不会误会咱们俩狼狈为奸挖他墙角......」
「你他妈才奸。」仇旗瞪他:「都你害的。」
「你现在骂我也没用,快想想办法。」
「装死吧。」
「没用啊,门反锁他肯定知道里头有人。」
「那就等着他踹门吧。」仇旗抱着胳膊冷笑:「谁闯祸谁买单,我才不帮你擦屁股。」
刁文秋好生绝望。
敲门声不疾不徐,一下一下听得人剖肝催心,只听外头人一边敲门,还不停在门外亲爱的长,亲爱的短......简直活脱脱一变态一样。
游承静拿身体堵着门,正脸冲着二人,做出苦苦哀求的眼神。
「亲爱的——」
刁文秋到底心软,实在看不下去,朝外吼出雄厚的一嗓:「老大,我在!」
声音剎时一停。
叶漫舟语气冰冷:「刁文秋,你在里头干什么。」
「我......我......」刁文秋语无伦次,视线和仇旗撞上,果断卖队友:「我跟阿旗在一起!」
仇旗一瞬间表情失控,揪起刁文秋的衣领想下死手。
叶漫舟在门外诧异:「仇旗?」
仇旗头痛:「我在。」
「你们在一起?」
「是呢。」
「里头有第三人么。」
两人齐刷刷看了游承静一眼。
游承静疯狂摇头。
仇旗一脸痛苦道:「没有。」
叶漫舟道:「把门打开。」
游承静在门后比划得手舞足蹈,恳请他俩把他应付走。
都到这地步了,刁文秋决定送佛送到西,「我们不太方便!」
叶漫舟问:「你俩在里头干什么不方便?」
刁文秋道:「就是不方便!」
叶漫舟顿了顿,「是我想的那样么?」
刁文秋把心一横,大喊:「是你想的那样!」
仇旗眼看清白不保,二话不说要冲去开门。游承静抱着他的胳膊连连摇头,就差给他跪下,刁文秋也帮忙拦着他,几个人手忙脚乱,只听「扑腾!」一声。
两人一齐把仇旗按在沙发,仇旗双拳难敌四手,张开嘴要喊,刁文秋忙捂住他嘴,「别激动我的旗!你先放轻松!」
「......」
仇旗支支吾吾,瞪大眼睛。
安静须臾。
门外飘来一声冷笑。
「深藏不露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仇旗只觉尊严有辱,被按在沙发疯狂挣扎。
脚步声逐渐远去。二人力道松拢,他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揪着刁文秋的衣领把人提熘起来:「你他妈再瞎说一句?」
刁文秋满头大汗:「别激动哥们,我这不也是为了静静么。」
仇旗简直最受不了他这德行,「好好好,刁文秋,自己成天闯一堆篓子让别人收拾,自己又在那装好人让我别激动?你真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