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是觉得这样很酷。」
刁文秋抢白完,扭过头沖他目光炯炯:「很像那种电影里受伤后的英雄,有没有?」
「......」
朱穆空在一边看不下去,上前捞回游承静的胳膊。
「吵什么吵,跟你们很熟么?」
刁文秋讶异地看他一眼:「那大概是比你们熟一点吧?」
仇旗微笑:「不熟不熟,也就比你们多认识他五年。」
朱穆空听完又要炸,游承静忙拦着他,低声呵斥:「干什么呢?」
李明望在一边帮腔:「静哥我们帮你讨公道呢!」
讨什么公道,一看就尽讨人嫌的。
游承静灰头土脸地跟仇旗道歉,转头就要给俩小子提熘出去。
「嘭!」叶漫舟把门一关,走进来。
「来都来了,坐下聊会呗。」
游承静不可思议看着他。
朱穆空一见叶漫舟就毛了,挣开游承静的手嗖嗖往前:「来得正好!找得就是你!」
叶漫舟走过来看他一眼,「找我什么事?」
「找你兴师问罪!」
「什么罪?」
「你有没有对静哥耍流氓?」
「有的吧。」叶漫舟脱了外套放在椅子上,抬头问:「你说哪次?」
朱穆空立马懵了,「......还能有几次?」
叶漫舟想了想,「等下。」
他低头,开始一本正经地掰指头算。众人目瞪口呆。
游承静掐住朱穆空的嘴哀求:「祖宗,少说几句。」
朱穆空被武力镇压了,支支吾吾禁了言。另一头的李明望锲而不捨地进攻:「臭小子!别想转移矛盾!我们就说红毯那天!」
「也行。」叶漫舟摊开手,像压根算不过来似的。
李明望指着他鼻子:「我问你,那次静哥一时失误上错你的车,你为什么不叫醒他?」
叶漫舟答:「因为我乐于助人。」
李明望怒气沖沖:「你那天甚至没有去候场区报导,为什么直接把车开到现场?」
叶漫舟又答:「因为我居心叵测。」
李明望狠声质问:「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镜头对静哥耍流氓?」
叶漫舟有问必答:「因为我是流氓嘛。」
李明望忍无可忍:「那你还不跟静哥赔礼道歉!」
叶漫舟哦一声,站过来对游承静郑重其事:「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耍流氓,我知道错了。」
游承静头疼得要死。
李明望简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那肯定不行。」叶漫舟说着,牵起游承静的手用力一握。
「所以,今晚,本人愿亲自下厨来表达出自己深厚的歉意。」
「不用了吧......」游承静满头大汗,想挣挣不开。
「不,说到底是我的过错,请你实在要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不然我会寝食难安。」
游承静皮笑肉不笑:「没关系,大家都知道那纯属意外。」
叶漫舟盯着他:「不是这样的,那纯属我在耍......」
「手撒开!」朱穆空冷不丁凶他:「——你手撒开!」
叶漫舟顿了一下,游承静火速抽手。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响起,刁文秋屁颠颠跑去开门,房门一开——众人就瞧着洪礼清在门外扶个腰气喘吁吁。
刁文秋呆呆问:「这位仁兄,也来问罪的?」
洪礼清喘了喘,摇摇头。
「有何贵干?」
洪礼清说:「孩子丢了,过来找找。」
游承静在角落里感激涕零疯狂招手,他从没感觉大队长的身影如此伟岸过。
「实在抱歉。都是误会,误会。」
洪礼清从进门开始就对着叶漫舟连声道歉。叶漫舟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关系,反正误会都解开了。」仇旗属于是给个台阶就下,客客气气道:「话还是要说清楚,咱们之后才能一直和睦的......」
「和睦个屁!」
朱穆空指着他鼻子咋呼:「我告诉你,造谣静哥那事没完呢呃。」
话音未落就给踹了出去。游承静收腿,转身三鞠躬,「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仇旗微微一笑:「什么麻不麻烦,跟谁见外呢。」
刁文秋嬉皮笑脸地揽住他肩膀:「是啊静!你看今天整得这么兴师动众,其实没有是什么必要嘛!」
「我跟你讲哦,以后你跟老大有话就说,有仇就报,仇旗这个鸟人我不好讲,那你说我还能不站你么呃——」
差点连人带腿地摔了个狗啃泥,游承静忙搀住他。仇旗从后收回扫堂腿,「站什么站,脑震荡二级,站着人家怕你碰瓷。」
刁文秋扶着游承静肩膀顺上两口气,呵呵一笑:「你先别急,我碰瓷也专门找你,他妈把你碰得倾家荡产。」
说着张牙舞爪地一扭头,大战一触即发。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德行。
游承静眼看这二人一言不合就开干,有点忍俊不禁,正默默笑着,冷不防撞上一道视线,只见叶漫舟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他笑容一敛。
洪礼清推搡着李明望退出门外,游承静要跟他撤退,走到门口,手腕忽地被拉住。
晕了足足有三四秒,手腕上的热量才传递到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