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韵思索了两秒，考虑到郑柳玉的为人以及今后的工作安排，坦诚道：「我准备和她领证结婚，天华市人口众多，辛苦郑秘书帮我在民政局预约一下，近期不是什么大热门日子，应该不难约，今明两天都行。」


    郑柳玉手里的文件夹掉到了地上，「结……结婚？」


    「是的，结婚。」陶秋韵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文件夹，重新递给面前的女人，表情温和道：「所以近期我会比较忙，我会让王总助过来交接工作，最近你们俩要辛苦一些了。」


    郑柳玉僵硬地捏住文件夹的边缘，点了点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陶秋韵发现郑秘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开口问她。


    「陶总，」郑柳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在打听上司的八卦，「您之前不是都不认识秦清商吗？怎么突然就要和她结婚了？」


    「我只是不知道她叫秦清商。」陶秋韵神色不变，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件事早晚会被公司的员工知道，秘书肯定更是瞒不住的，于是她坦然道：「我们有个女儿。」


    郑秘书的文件夹再次掉了。


    瓜！好大的瓜！


    第10章 潜规则


    「郑秘书？」陶秋韵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没有了。」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郑柳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空空，甚至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既然没事，」穿着西装马甲的女人站姿端正，「那就回去工作吧，出门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关门？」郑柳玉一愣。


    集团本部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陶总在办公室的时候，从不关门，说是省去上下交接工作开关门的时间，提升效率。


    好一个敬业的资本家！


    「我准备换衣服。」陶秋韵将手臂往上抬了抬，示意她注意搭在小臂上的外套。


    「好的，陶总。」郑柳玉离开总裁办公室，迷迷糊糊地回到了秘书办。


    陶总她居然有女儿诶！


    她还未婚！


    所以女儿是……怎么来的？


    联想一下昨天陶老爷子的古怪行为以及公司群里的八卦，真相其实已经很明确了。


    郑柳玉坐在工位上，单手撑住脑袋，有了这个认知后，陶秋韵高岭之花的滤镜彻底破碎。


    如果陶秋韵是男的，她还会猜测可能是一夜风流或者被迫一夜风流，但是陶总她是女的啊！专家都说了，目前两个女人想单纯的通过性行为怀孕，概率很小，一发命中更是绝无可能，建议多多尝试……所以，陶总和秦清商滚过不止一次床单啊！


    甚至陶总她还不知道秦清商的名字！救命！


    想到昨天陶秋韵看到秦清商照片时愣神的模样，郑秘书觉得自己掌握了所有真相。


    秘书办的墙是一整块的落地玻璃，此刻见到陶秋韵路过，屋内的众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再加上办公室里都是成熟靓丽的女性，所以大家很快就窃窃私语起来：


    「哇，陶总换了私服，这是现在就回家了？」


    「姐姐好漂亮，还换了枫叶红的口红，想亲。」


    「这话你也就敢在这里说了。」


    「这件大衣好好看，想买同款。」


    「刚刚查了下，不是定制，lv的，我们的工资完全能负担。」


    「你要和陶总穿同款？」


    「有什么不行？这半年我就没见过陶总同一件衣服穿第二次，而且她每天都换衣服，绝对不会撞衫。」


    「玉姐？」张蓁蓁看向一直盯着桌面发呆的郑柳玉，奇怪道：「你怎么了吗？都不说话，该不会是陶总骂你了吧？」


    「没骂我。」郑柳玉侧头看向走廊，只能看到陶秋韵的背影。


    但她即便是一闪而过的背影，也依旧给人一种惊艷感，脚下步子从容潇洒，像是一只振翅飞翔的鸿雁。


    「那你怎么一副怀疑人生、无精打采的模样？」张蓁蓁不解。


    郑柳玉嘆了口气，「以后你就知道了。」


    「你们说，陶总会不会谈恋爱了啊？」有人提出新的看法。


    「陶总的穿衣风格本来就很有品位，也很会打扮，不一定就是谈恋爱。」


    「就是就是，我们陶总心里只有工作。」


    「陶总心里只有春锦，四捨五入，陶总她心里有我。」


    「恋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叽叽喳喳的小姐妹，郑柳玉默默拿出手机替陶秋韵预约……


    还是太年轻了，等知道真相后，现在的我，就是以后的你。


    ——


    「真是谢谢纪总监了，非常感谢您给清商的这次机会，」蓝素起身和纪琼雪握手，微微激动道：「我们一定好好把握，不会让您失望的。」


    「谢谢纪总监。」秦清商也站起身，朝对面的女人弯腰鞠了一躬。


    昨晚她连夜出院，避开了蹲点的记者，回家后，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的梦更加完整，也更加清晰，像是要填补之前的所有空白与不合逻辑的地方。


    没错，她昨晚惊醒后，已经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她是女主，那些爱上男主的离谱行为都是被评论区骂惨后作者一时冲动设定的。


    幸好，我就知道我脑子是正常的。


    秦清商看着对面的纪琼雪，内心情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