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边真出了事,我担心哥们儿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啊……”
“管他呢?咱们现在有酒有女人有军饷,先乐呵够了回本呗。
都说大将军对军方将士极度护短的,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在正规编制的。几万人的禁卫军,还能都拉去砍头了?”
“也是吧,我现在只希望上面的乱事尽早结束,别真在南城河区打起来。”
“我也是啊……要是把南城河区打没了,以后就没有可以不受制约猎艷的猎场了。要是在别的城区做些什么被发现,尤其是传说中的机关那些鹰犬……”
消息活络的卫兵正说着,突然感觉周围气氛不对。
凡人虽没有开启灵觉,但刚刚还在耳边的呼吸声突然消失,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以及那如有实质的威压,都会让人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本能感到畏惧。
“你听听,这些禁卫军居然叫我们是鹰犬呢。”
含糊的女声在卫兵耳边响起,他只感觉到酒气扑鼻。接着,便莫名其妙醉死过去。
“很可笑不是吗?但凡人不需要知晓我们所守护的一切,甚至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不正是我们想看到的世界吗?”
醉蟹的身后,魏命名手背阵纹微光闪烁,正在将尸体拖入不可见的高维世界。
“我一直觉得你这傢伙有够矛盾的,”醉蟹吐槽道:“你要真有那么高尚,又何必参与到今天的争斗中来?”
出乎醉蟹的意料,魏命名这一次想都没想就果断回道:
“因为凡人可以不用恼心那些他们无力改变的事情而生活的世界,正在被我曾经信赖的人亲手摧毁。
为了糯米糰,为了糖醋鱼,为了那些背负着世界的命运,却不得不在那人的昏庸下忍受不公待遇的姐妹……”
能过如此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在魏命名脑海中被反覆思量过无数遍了。
而糯米糰的的名字一被提起,醉蟹迷濛的双眸顿时猛地一缩。
这是妹妹出事之后,魏命名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提及那人……
“方便告诉我么?”醉蟹声音低沉,突然间仿佛从未喝醉过一样:“她对于你,算是什么?”
魏命名沉默了,直到临时指挥部的别墅小院中传出叶子朗的怒骂与惨嚎,才自嘲般苦笑一声道:
“背负着整个世界,我从没想过感情的事情。
不过在她死后,我的确一直在逃避。
糯米糰的死让我困惑,让我尝试用极端标准执行法度来麻痹自己,杀了很多人,没必要死的人。
要是没有里面那奇怪的傢伙……”她说着,有些好笑地用拇指点了点别墅的方向:
“我或许会变成摄政王一样的人。
不过其实这一切都根本就无所谓。背负得太多了,也没关系多些少些。
毕竟战斗到生命尽头,也不可能改变世界随时灭亡的危机,这是我们这些知情人的宿命。
所以抱歉了,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也不会接受糯米糰的感情。但我会保护好她,也会让机关少走一些弯路。”
“或许会有这样的机会也说不定呢,”张十梦扛着不断扭动又无力挣扎的叶子朗从大门走出:
“据我所知,时间并不是线性的。做出不同的选择,就会创造不同的历史。
你这傢伙,在我刚刚接触超凡的时候,真的是搞出了相当多的麻烦。我还没遇到过比你更难缠的敌人。
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很想试一试,看看不需要冷酷无情的魏命名。”
“需要怎么做,才能看到那样的机会?”魏命名眯起眼睛,露出狐狸一样充满魅惑却偏偏气质优雅的笑容。
她的话半真半假,让人根本无法弄清楚其中隐藏的真意。
不过但就这一点而言,掌握有更多情报的张十梦可是半点都不会输给她。还以最灿烂的微笑,张十梦眨眨眼睛,说出了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解释:
“谁知道呢?或许这次的计划满盘皆输,你我都难逃一死的时候?
……又或许,世界末日?”
“还真是严苛的条件……”魏命名歪过脸去,一名躲藏起来,刚刚准备用对讲机发布警报的卫兵就被她瞪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
帝都中央,金币大厦。
边秋一手托着眼镜,一手指向办公室墙壁上的酒架,一脸平易近人的温和笑眯眯道:
“所以说,你们就逃到我这来避难了?”
一名官位不低的朝臣毕恭毕敬地取出边秋所指的酒瓶,像个吧檯服务生一样开始醒酒。
“不算逃,”叶家鑫说着,有些不满地瞥了正在服务自己的官员一眼。
在平天王府,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没有贵族血脉,仅凭自己才能就爬上高位的平民官员参与重大议事的。
但边秋就好这口,眼下有求于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两人对弈,后手的总可以根据先手的落子选择最有利的方案。
冷静忍了本王那么多年,偏偏在今天毫无徵兆就发难,多半是有了什么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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