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梦,却早已绿了一年了。
她的超凡之心锚定,已经深深插入荆棘森林远方,力量哪是苍白平原上的存在可以比拟?鸿喽疏元
其实在张十梦挑衅阿奴时,一旁的伙伴们就已经明白了她保护小紫的意思,并暗自担心起来。
她们熟悉张十梦的实力,却担心发生像郭怀忿刚才那一脚后摆一样的情况。攻击从孩子们身体中直接穿过,根本摸不到它们,还怎么玩游戏?
不过在见到张十梦轻易摘取了阿奴的心脏之后她们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才终于落回肚子。
看上去似乎这些“孩子”在按照规则游戏的时候,是无法发生任何影响游戏规则公平的变化的。
对面阿奴错愕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掏了个窟窿的胸口,张扬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自信?你以为我会像瑟姐那个蠢货一样,心甘情愿就被干掉?”
随着阿奴的笑声,张十梦感觉手中的心脏在融化。
狐疑地看向自己手中之物,那里已经变成一大团雪花屏状的马赛克。只是稍稍瞥去一眼,张十梦就感觉头晕眼花,理智狂掉。
她赶忙移开视线,在脑海中勾勒起冷氏观想法的图样,任由手中血腥扑鼻的粘滑之物变得软烂,从指缝间一坨坨漏下。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再抬眼看时,阿奴的胸口已经完好如初。
“你以为自己赢了?”张十梦也笑了:“游戏可还没结束吧?”
阿奴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恶狠狠怒视过来。
“该我提问了,不是吗?”张十梦的语气充满自信:“你越生气,我就越能感受到你的胆怯。”
张十梦的话并非单纯的试探。以【心眼】的能力,她是真的能够看穿他物之心灵的。
在【心眼】的视角下,原本十分诡异,一片火红不似人类的阿奴,在红光致胜之时方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一片愤怒红芒的核心,是一抹淡淡的浅黄。
那是胆怯的颜色,阿奴在恐惧。
“下面,该我提问了,”张十梦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欣赏着火红的愤怒无论如何努力压制,都无法抑制住那一抹淡黄越加清晰的事实。
她举起阿奴刚刚在自己身后丢下的左手道,毫不留情地直接拆穿道:“当别人都在唱‘丢小手’的时候,你唱的却是‘丢左手’。
我想大家都是可以切掉右手没有关系的吧?毕竟刚刚已经被证明是好孩子,又被你诬陷杀害的瑟姐就在游戏中好端端切掉了自己的右手呢。
阿奴妹妹,你的右手……可以切下来借给姐姐玩玩吗?”
一直怒气沖沖的阿奴此时有些慌了,在张十梦的视野里黄色几乎占据了她大半的身体。
但是,她无法拒绝游戏规则回答问题,便只能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的右手不能切,但那又怎样?!你呢?你的右手能切下来吗?要是你也不能,就说明你和我是一样的!
如果我是坏孩子,那你也跑不了!”
“我的右手当然能切啦,”张十梦依旧戏嚯地笑着:“下一个就轮到我主持游戏了,到时候大家自然能看到。
至于你嘛,阿奴妹妹,我怀疑你是坏孩子,否在现在证明一下,把自己的右手切下,如何呀?”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张十梦其实是心中存有所迟疑的。她能够感觉到死地的规则强大到恐怖,远非她倚仗绿级实力能够抗衡。
先前阿奴对瑟姐出手没事,不等于她现在对阿奴出手也没问题。
不过就在张十梦内心还在纠结盘算的功夫,其它孩子们可没有丝毫犹豫。
就像是阿奴就是阻挡她们回家的罪魁祸首一般,一个个躬起身体,像一群野猫一样纷纷跃起,以完全非人的野兽姿态群起而扑向阿奴。
片刻之后,一只右手被丢到了众人围坐的圈子里,那总在怒火中烧的小姑娘则像是从未存在于这条走廊一样,化作一团闪动的雪花马赛克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奴不能没有右手。
事实证明,即便知道自己会因为和别人不一样而被干掉,她也只能说实话。
和第一个退场的瑟姐一样,阿奴也是一个“好孩子”。
“啧啧啧,又猜错了呢……”阴沉的嘟嘟阴阳怪气,看向张十梦的面孔被黑暗遮盖,但声音却让人感受到阴冷的笑意:
“下面,该你了,大姐姐。”
“丢呀,丢呀,丢手绢……”张十梦毫无迟疑,跳着轻快的舞步唱了起来。
她的爽快令好几个孩子犹疑不定,张十梦一一记在心上。
她唱着,跳着,周身每一根汗毛同时感知着孩子们各自古怪的情绪,经过教室前破碎的窗户时,还从地上捡起了一大块玻璃碎片。
直到她走到乖巧的朵儿身后时,一只右手悄然掉落。
张十梦骤然爆发,全力以赴在眨眼间跑回到原先的位置。直到这时,她才将将松下一口气来,抬眼去看圆圈对面的朵儿。
令人意外的是,对面的小姑娘好似根本就懒得起身一样,根本就没有追来。
她发现了张十梦的断手,正捡起来随意地观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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