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梁西檐失恋,受折磨的却总是他?。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往常俱乐部早关门?了,可今天这会?儿还在亮着灯。
偌大?的一个网球俱乐部,就他?和梁西檐两个人,员工们早已经开?熘,就连门?口保安都下了班,就他?这个当老闆的还得陪着小心伺候。
钟新宇是真的累,他?已经陪打了两三个小时,再这样下去,今天他?这条胳膊都别想要。
见梁西檐还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钟新宇闪身躲过?迎面挥过?来的球,一手叉着腰,用球拍支着上半身。
他?喘气如牛地说:「不行了,真不行了,梁大?爷,您饶了小人吧。」
梁西檐没搭腔,冷冷站在原地,不过?到底没再挥球过?来了。
见状,钟新宇松了口气,他?两腿发颤地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给栗昭发消息。
「姑奶奶,您就来接一趟吧。」
「有事你俩好好说行不行?」
没回应,其实?他?上面都已经断断续续发了几十条了,都没回应。
钟新宇不死心,又打字。
「大?小姐?」
「女王大?人?」
「祖宗!算我求你了祖宗!」
还是没人回,全部石沉大?海。
……唉。
算了。
见栗昭油盐不进,钟新宇只好继续劝梁西檐。
看他?拿了球拍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钟新宇头大?:「还没够吗?」
梁西檐不耐烦:「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
问题是我想关店了啊老哥!
静了会?,钟新宇又提议:「要不这样,我陪你去隔壁喝酒,你喝到几点我就陪到几点,今晚我就捨命陪君子了,行不行?」
梁西檐淡淡:「没兴趣。」
「……」
钟新宇嘆了口气:「不是,栗子又怎么作你了?」
他?忍不住感慨,「上次看你俩在车上搞得火热,我还当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怎么这才过?去多久,又鬼打墙了……」
他?说着说着,梁西檐忽然站了起来,眼睛看向入口的方向。
钟新宇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瞧见了玻璃门?后?影影绰绰一道人影。
这都半夜了,谁啊?!
钟新宇烦躁起来。
正要走去赶人,等那人进了门?,他?脚步一滞。
居然是陈柏川。
钟新宇嘴巴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但他?还来不及惊讶,梁西檐已经往那边走去了。
两人擦肩而过?时,陈柏川开?口:「来一局?」
梁西檐表情匮乏:「没兴趣。」
「怎么?」
陈柏川冷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当初输我一次,直接灰熘熘跑去了英国,现在还有阴影?」
-
钟新宇二十七岁的人生当中,第一次觉得自己命苦,太他?么苦了,比吃了黄莲还苦。
他?从?联繫人里翻出栗昭的手机号,拨过?去,无人接听。
再拨,依旧是无人接听。
你妈的是聋了吗?
他?只好重新切回微信。
钟新宇:「我的姐,你就来一趟吧。」
钟新宇:「跟你说认真的,你再不来,」
钟新宇:「一会?就该去局子捞他?了。」
言尽于此。
他?看着依旧没动静的对?话框,吸口气,把手机狠狠揣进兜里,视线转向网球场。
那两人哪是在打网球,决斗还差不多,招招致命,每一次挥拍都是往脑门?上扇。
要不是因为夜已深,场子里没人了,不然这会?儿都该有人开?局押注了。
这场球打得很?焦灼,两人都是箇中高手,又拼尽了全力,比分咬得很?紧。
梁西檐浑身都已经湿透,汗珠从?发顶淌下,眼前模糊了一片。
陈柏川挥拍将球击回,他?眨眨眼,试图看清什么,于事无补。
只能凭直觉去接,然而这次,手心没再传来反震感。
他?的心也跟着手心一同空落了下,像是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再大?声的叫嚷,得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回音。
静了会?,陈柏川走到围栏旁,沖他?挑了挑眉,轻蔑道:「要不还是算了?」
梁西檐抬手擦了把汗,抬眼同他?对?视。
他?忽然想起了大?二夏天的那个午后?,也是他?和陈柏川的对?局,因为是体育课,当时围观的人比现在多得多。
那一天的上半场,他?一直都占着上风,直到中场休息时,他?意外在人群中看见了栗昭的身影。
而她只是笑?着看向陈柏川,给他?递了瓶水。
那一瞬间,输赢已定。
或许是因为他?呆愣了太久,场外观战的钟新宇也捏了把汗,心跟着提起来。
但很?快,他?看见梁西檐动了动,走去墙角捡起滚落在地的那枚网球,随后?再度折回场上。
势在必得的模样。
之后?梁西檐就跟开?了挂一样,渐入佳境、越打越稳,而陈柏川反而体力不支,逐渐跟不上节奏。
钟新宇看着比分慢慢地拉回、反超,最?后?梁西檐以大?分差赢了这场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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