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平哥儿在这边干活, 秦逾白带着孩子去那边上课。下午放学后,平哥儿一天的活也差不多结束了。正好岔开。
「我没事。」李青燃摇了摇头,看向蹲在地上的梁子三个人还有正哭天喊地的李松顺。
「你们今天晚上来想干什么?」李青燃走到几个人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
李母看李青燃过去, 伸手想揽, 却被李青燃拉开。
二狗和富贵沉默的蹲在地上, 眼睛滴熘熘的转。看到他们这幅样子就知道是在想逃跑的法子。
李青燃捡起刚才被秦逾白扔过来的木棍,发狠的朝着富贵的胳膊敲去,一声撞击声在院子里响起。
下一刻,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院子。
看热闹的人被李青燃吓了一跳,也不敢议论了, 就看着李青燃的动作。
李青燃真的是被气狠了。半夜爬墙,要么来偷东西要么来要命。
「是来偷钱的?还是来偷命的?李松顺?」李青燃拿着手里的木棍看向李松顺。
在场的人被李青燃这话惊了一下,什么叫要偷命?
「青哥儿,你这话是啥意思?」
「我们家的房子是怎么着的?他们三个进了院子,你怎么没跑?」李青燃眼睛盯着李松顺,一字一句的问道。
刚才李松顺被大黄它们拖过来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了。那边三个人可能是来偷钱的,但是李松顺可就说不准了。
「不是,我们没有。」没挨打的二狗脸色惨白的解释道。偷钱可能挨个打,可是一旦沾上人命,他们就真的完了。
原本还在喊疼的富贵和梁子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顶着满头汗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叔、婶,我们、我们就是来找几个钱花花」
「对,对,我们啥也没想干」
「真的,都是李松顺干的,我们刚才没在外面,火不是我们放的」
「哈哈哈哈哈,对,火是我放的怎么了?李青燃你活该!」看着富贵和二狗趴在地上求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青燃,李松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如果不是李青燃,如果不是李青燃。
他们家和李青燃断亲不久,他未婚妻就退了婚,不等他去问,对方家就快速定下来一门亲事。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退亲,不就是一个破院子吗,那本来就应该是我的。那个病秧子死了才好,他为什么回来」李松顺目眦具裂,恶狠狠地瞪着李青燃后面的秦逾白。
那座房子是他爹娘早就给他看好的,秦家一直没有人回来,这房子最后肯定还是会回到村里。只要村长同意,这房子还是他们的。钱看着给两个子就够了,就是一直不给,他们盖了房,村长能把他们轰出去吗。
原本计划的好好地,谁知道这个病秧子回来了。
回来了也好,入赘给李青燃,房子他们一个子都不用给了。
可是谁知道,最后房子却被李青燃他们给占了。还要他们那生意,都是亲戚有了钱,漏一点就够他喝的,凭什么不给。
「你们死了,钱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方子也是我的。」李松顺笑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上的咬伤跌倒在地上。
李青燃平静的看着地上的李松顺,转身看向寂静的人群:「村长,报官吧。」
「青哥儿,青哥儿,火不是我们放的。」一听要报官,二狗什么都顾不得了,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拉李青燃,却被一旁的秦逾白一脚踹倒在地上。
听到李青燃说报官,李松顺脸上的肌肉极快的抽搐了一下,眼睛通红的死盯着李青燃的背影,抓着地面的手青筋暴起。
村长目光森然的看着二狗他们:「柱子,先带他们去祠堂。」说完,他看向李青燃一家。
刚想说些什么,却整个人愣在原地。
李青燃眉头一皱,正想说话,就听到李母他们的惊呼声:「青哥儿」
「四哥」
接着,他听到耳边响起一声闷哼声,他恍惚的靠在一个人怀里,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快把他抓起来」村长急切的声音响起。
李青燃快速回神,他一把拉过秦逾白的手,看着手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心头极快的收缩了一下:「我们……叫大夫,娘」他想说他们回空间,可是现在不行。
李母几个人跑到两个人身边,看着秦逾白手上贯穿整个手背的伤口,都是一惊。李青松当即不敢耽搁,赶紧出去喊大夫。
「疼不疼?」李青燃小心的用温水给秦逾白擦手:「大夫怎么还不来?」
「要不还是先喝点井水吧。」秦逾白脸色有些苍白,他伸手握住李青燃的手轻声说道:「大夫一会儿就来了,别急。」
「这怎么能不急」说着,李青燃的尾音带了一丝鼻音。
秦逾白睫毛微颤,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认真给自己擦拭伤口的李青燃。
「你别哭。」秦逾白的声音极轻,像是在克制些什么。
李青燃极快的伸手擦了一把眼睛,嘴硬的说道:「我没哭。」说着微微低头,轻轻地在秦逾白伤口上吹了一下:「吹一下就不疼了。」可是还是在流血,整条帕子都被染红了。
秦逾白放在桌子上的手突然握紧。
「你」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李青松的声音:「大夫来了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