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沉默地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兰蒂斯家主细心?地替他?提好被角,絮絮叨叨地说:「等下你母亲要?带鸡汤过来,你能喝就喝,喝不了就算了......」
爱德华的母亲是位温柔美丽的大家族女性?,对爱德华极其溺爱,听说他?受伤,立刻心?急如焚火速赶来。
治癒者?听见这番对话,又打消了刚刚升起的错觉,话说爱德华这种人生赢家,怎么可?能有孤独失落的感觉呢,不可?能的。
他?退出?房间,在退出?最后,看见爱德华·兰蒂斯别着?头,银色长发散乱遮住半张完美英俊的脸,青年久久闭着?眼睛,从袖口中露出?惨白的手。
奇怪的是,这个样子,他?却依然显得禁慾而守礼。
治癒者?离开了房间。
爱德华突然说:「父亲,我很?让人讨厌吗?」
兰蒂斯家主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爱德华轻声说:「没什么。」
他?将头深深埋在枕头中,十指攥紧了枕套。
......
宴光得知了爱德华的好感度变动。
她并没有太多感想,又让反派系统很?茫然。
「您知道为什么吗?」
爱德华的转变让系统不能理解啊,这人是不是有病,被宴光打了一顿就心?生好感?太离谱了吧。
宴光却很?漠然,她说:「因为他?喜欢强大的人。」
爱德华·兰蒂斯心?怀傲慢,天生拥有一切的他?,对四周的人带有俯视的高?贵,虽然他?也有善良的一面,但是不可?否认善良带有居高?临下的意味。能让他?平视的,只有和他?相当?,甚至比他?更强的强者?。
爱德华的人生太过顺利,顺利到?近乎无聊,所以在他?按部就班地前进时,他?产生了不自觉的茫然与迷失,他?渴望得到?新的刺激,这种需求被宴光所感知。
家庭幸福、一帆风顺、想要?什么都应有尽有的大少爷,反而陷入了人生的迷茫期。
像宴光就不会,宴光只要?一天没当?上联邦最高?掌权者?,她死了都咽不下这口气。
系统:呃。
它再?次欣慰又复杂地想,宿主真不愧是反派。
反派女主,就是这么事业脑。
它突然好奇了:「宿主,你有朋友吗?」
系统本来想到?弗雷德里克,但仔细一想,宴光和对方也不是朋友的关系,说是上下属,女王与恶犬更为贴切。
她有真正的朋友吗?似乎势力中的其他?人都是下属的感觉。
「有。」宴光简短地说。
反派系统:??
本来只是顺口一问,你真有?
「谁?」它疯狂翻原书,难道是莎瑞芬娜?
「死了。」
宴光又再?次简短地回答了两个字,却让系统整个僵直了,它收回电子数据,不敢再?问。
这时宴光也来到?了首席的专属宿舍,这间套房布置大气,有一间主卧,一个招待客人的客厅,一套装潢崭新的浴室,四周都是柔软的绒布摆件,核桃色的光洁家具,印有军校校徽的垫子和地毯,天花板上吊灯悬挂,落下细碎的盈盈光影。
这间房间大概是军校学生最好的房间了,可?以和很?多教官的宿舍一较高?下。
宴光的行李已经被送过来,几只行李箱放在角落,等待着?主人开启。
弗雷德里克环顾四周,露出?了微微带点满意的神?情,随后他?立刻帮宴光打开行李箱,不用她吩咐,便帮主君整理起物件来。
裴望本来不想动的,他?打完模拟赛后很?累了,走着?走着?都忍不住心?生睏倦,想要?睡觉。
但是因为有话想要?对宴光说,他?的心?情生生克服了睡意。
他?们的房间在宴光对面,但无论是弗雷德里克还是裴望,似乎都不急着?回到?房间里去,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无声交锋着?什么。
等她整理完毕出?来后,发现弗雷德里克坐在床边等着?她,裴望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这两个人似乎有了种奇怪的默契,裴望会自动避开弗雷德里克的锋芒,不和对方发生冲突。
有点像入宫的妃子知趣地遵从皇后的命令,不去在对方面前争宠的意思了。
宴光升起了兴趣,她记得弗雷德里克之前还和裴望很?不对付,现在不知道谈了什么,他?们好像有点奇怪的默契了。
她走过去,弗雷德里克立刻站了起来。
「大人。」他?轻声呼唤,欲言又止。
这样的神?态让宴光感到?熟悉。
她打量着?对方隐忍的神?情,心?知青梅竹马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在过去,她经常因为各种原因、各种争端而受重伤,每次这样之后,无法保护她的弗雷德里克都会感到?痛苦,可?实在不能改变宴光意愿的他?,只能接受她的选择。
他?不愿意她受伤,但更不愿意她放弃。
宴光无言地朝他?张开了手臂。
于是,少女纤细柔软的身体被人紧紧地抱住了,高?大的男性?体温炙热,有力的手臂框住对方的腰,她的长发掉落在他?的掌心?,他?的鼻息喷到?她的肌肤上。
女性?娇小的个子被完全纳入怀中,她冰冷的温度都被他?所融化,狂热的心?跳传递过来,宴光甚至听见弗雷德里克的呜咽,他?的背嵴在颤抖,如受伤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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