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沈要会有意无意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或者搂着他的腰，哪怕一起坐着看电视也会不经意地把手放到他大腿上摩擦。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了？」沈要盯着他的眼不放。


    「没什么。」汤隋躲开他的视线，刚要说什么，韩小美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要起身去拿手机，接通后重新坐到他旁边，习惯性地用手搂着他的肩膀。


    「……老闆，热搜已经压下来了。」


    「哦，辛苦了。」


    等了一会儿韩小美还没挂电话。


    沈要问她，「还有事么？」


    对方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酝酿了好半天，一咬牙一跺脚，只听她说道：「教练让我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好意思问。」


    电话旁边的教练：「……」我是说你顺便问一下！而且刚才不是说好的不把我漏出去吗？！


    「医生说最好多休养几天。」


    汤隋一听汗毛炸起，「不用！我今——明天就能回去！」


    沈要瞥他一眼，没吭声。


    「那就好，那就好。」韩小美松了口气，「行了，我没什么事了，祝老闆新婚——不是，假期愉快！」


    说完不敢听沈要怎么回她，立马挂断电话。


    汤隋：「……」


    沈要开玩笑道：「估计基地的人以为我把你抢走当压寨夫人去了。」


    汤隋：「……」


    ·


    前一天晚上，汤隋沉沉睡去后韩小美打了个电话。


    「花园城的那套房子已经谈妥价格，随时可以签合同。」


    沈要摸着汤隋的头发，替他捋平紧锁的眉头，眼神里是无尽的温柔。


    汤隋的呼吸绵长脉搏平稳，他彻底睡熟了。


    转而语气冰冷地对手机里的韩小美说道：「我今天晚上过去签。他们什么时候搬走？」


    「说最快也要一个月，小孩上学啊，看房啊什么的需要时间——」


    「最多三天。」沈要打断她的话，「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加价，但是三天内彻底搬走，我等不了一个月。」


    韩小美怨气十足，「老闆，你知道我多久没休息过——」


    「涨工资。」


    「——放心吧老闆！我明天就让他们滚蛋！」


    ——


    蛇蛇睡眼惺忪地从楼上下来，梦游一样去厨房搜刮点吃的。


    他今天起晚了，没跟上正餐，随便扒拉出来一个面包啃。


    正当他要上楼的时候看到汤隋从门口进来。


    他跟见了鬼似的疯狂揉眼，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用眼过度导致出现幻觉了。


    「怎么？被我帅得睁不开眼了？」汤隋斜睨他一眼。


    「卧！槽！」蛇蛇大骂一声，疾速上楼，「嘭」一下把训练室的门关上。


    大熊和小兵奇怪地看着他。


    「蛇仔你干嘛呢？」


    小兵走过去上下打量，「蛇哥，你见鬼了？」


    蛇蛇后背靠门，刚要摇头，反手推着的门板被大力捶响。


    「开——门——吶——！」


    门外响起汤隋拖长腔的叫喊声，「臭蛇你把门打开！」


    大熊喜出望外，「我隋仔回来了？！」


    小兵比他还高兴，「几点了？过十二点了没？！哟，刚好十二点一刻！」


    俩人推开蛇蛇把门打开，迎接汤隋回来的架势就跟请了尊财神爷似的。


    「隋神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啊！」小兵帮他拉开电竞椅，眨着星星眼看他。


    汤隋被他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兵儿！兵儿你没事吧兵儿？你别吓我。」


    「我好的很。」小兵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熊哥，这孩子让鬼附身了还是着魔了？」


    大熊也亲切地用胳膊帮他把桌上不存在的灰擦干净，「隋仔，你别见怪，我们只是太久没看到毛爷爷了。」


    说着蛇蛇一脸沮丧地从抽屉里扒拉半天，终于扒拉出一个钱包，抽出百元大钞给他们一人一张。


    小兵拿着钱连亲带蹦地回到位置上坐好，美滋滋地欣赏他凭本事赚来的一百块大钞。


    大熊没他那么没出息，但也拿着钞票在汤隋面前晃了晃，「多亏了你啊，财神爷。」


    汤隋总算反应过来了，「哎呦呵！你们居然拿我打赌啊？！」


    「我跟小兵猜你今天回来。」


    「我甚至猜到了你今天中午十二点后回来！」


    「那他呢？」汤隋指指旁边颓丧的蛇蛇。


    「他猜昨天。」小兵满心欢喜地把那张一百块钱收起来，喜气洋洋地跑过来解释道：「蛇哥说你病好的差不多了，按理来说你昨天就该回来了。」


    汤隋有点心虚：「咳咳……」


    「但是我跟熊哥一口咬定你昨天绝对不可能回得来。」小兵凑到汤隋耳边小声嘀咕，「他单身狗，不懂很正常。」


    汤隋：「……」


    蛇蛇耳朵尖听见了，一拍桌子质疑道：「熊哥有过女朋友，他赌对正常，你怎么知道的？！你个小屁孩——」


    小兵挺起胸膛，「我二次元老婆一大堆，瞧不起谁呢？！」


    蛇蛇：「……」


    汤隋：「……」喂！我还在这里啊！


    不等他发火，沈要和教练一前一后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