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吧，你说的挺清楚的啊。」


    菲丽希缇咬着笔对答案步骤，「而且我发现你的解析过程比老师给的要好懂很多。」


    「那你为什么同类型的还错。」


    迪克语气平淡，有种看淡生死的洒脱感，「不然你直接说你的心仪大学是哪个，我给你捐进去。要是钱不够，我挣。」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还是说，这就是他前二十年干坏事的报应？


    他眼神缥缈，「求你，放过我，放过自己。」


    「嘿嘿」


    菲丽希缇在那乐不可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要给她捐大学。


    「你真要给我捐大学啊？」


    她凑过去。


    菲丽希缇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迪克会对她做坏事了。


    谁家的坏人给钱给哄给做饭还给辅导作业啊。


    「真的。」


    他痛定思痛地点头，「我当时就不应该想着给你辅导功课。」


    迪克手指插进头发里，「我怎么就教不会呢。」


    菲丽希缇怜爱地看着他，他人真好，到现在居然还在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


    她摸摸他头，「你要这么想，在你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我已经很有进步了，我的数学分数可比原来涨了那么多！」


    迪克的视线从天花板移下来，「那点分数顶个屁用，只够你上个差的不行的大学。我们不说别的，至少是个稍微排名在前一点的吧？」


    「不行换成act」


    「act你更不行，它侧重数理方面。」


    迪克抓耳挠腮，「其实我觉得阅读和文法这两个你应该能得到更高的分数。」


    「你只是缺乏了对英语那种理解。这很正常，毕竟你的母语不是这个。」


    「也许我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


    迪克抽出张纸写写画画，等他修改完学习日程，他才发现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这么看我干嘛？」


    他挑眉问她。


    「这样的你好迷人。」


    菲丽希缇单手撑在脸颊上，「你在我眼里简直就像是在发光。」


    他难得有点害羞，故意咳了两声，「拍马屁是没用的。现在，你的放松时刻结束，让我们重新投入到学习中来。」


    「好的，格雷森老师。」


    菲丽希缇朝他眨眨眼。


    虽然他声线还是很平稳，但是他的耳垂已经慢慢泛红泛上来了。


    这样日以夜继的学习，菲丽希缇差不多坚持了一周。


    「不行，我学不动了。」


    这次换成她生无可恋的躺在那，「我感觉这个分数够我混了。」


    「不不不，宝贝，我们再坚持一下。」


    迪克把她推起来，揽在书桌前，「再坚持两周我们就可以去考试了。」


    「还有两周……」


    菲丽希缇精神恍惚，「我真的不行了。好累，仔细想想，其实我也不是一定得读个好大学吧。」


    「有个大学文凭就行了嘛。好不好不重要。」


    「可是好的大学才有一个好的学习氛围，你这样才容易毕业。你总不能千辛万苦考进去了，最后没毕业吧？」


    迪克苦口婆心，「而且好的大学奖学金给的也多，你不想要丰厚的奖学金吗？」


    菲丽希缇把腿搁在他的大腿上，「你不是会养我的吗？」


    「那万一我养不了你了呢？」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真话，「指不定哪天我的仇家就找来了，把我崩掉，钱捲走，你怎么办？」


    但菲丽希缇顺着想了下，对他说，「那我也肯定死掉了。」


    「什么？」


    「毕竟只有你会保护我嘛。即便你把我藏在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又没了你的保护，我还是会死呀。」


    菲丽希缇眼神突然犀利，「说起来，你干什么的，怎么会有仇家？难道，你以前是杀手！」


    迪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要不要猜的这么准。


    「其实我差不多算是做着保镖的活。」


    只不过保护的是坏人。


    「但是我上一次保护僱主的时候保护失利，僱主没了。」


    没办法，我人又不在，怎么拦得住「我」背刺。


    「所以我后来就没工作了，好在之前挣得钱够多。」


    也不是没换过工作，可主要是被蝙蝠侠盯得有点烦了。这傢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时时刻刻地关注他。


    菲丽希缇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有种你在糊弄我的感觉呢？」


    「那说不定是你的错觉。」


    他转移话题，继续努力劝她，「所以你是不是得更加努力？」


    「多学一点将来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大一点。」


    「算了吧，不要。」


    菲丽希缇把另一条腿也搁上去，「知足才能常乐。」


    「唉」，他嘆口气，「就没什么能激起你的斗志？」


    菲丽希缇想了想，「没。」


    「你再仔细想想。」


    迪克绞尽脑汁，「比如说一顿大餐？或者是旅游？一个你比较想去的城市？」


    「再不济，游乐园？歌剧？」


    说到这里，菲丽希缇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个，「滑雪。」


    「滑雪？这个简单。」


    他精神一振，「只要你坚持到考试，考完当天我就能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