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菲丽希缇是不喜欢穿裙子，更偏好运动裤，后来才知道单纯是因为觉得运动裤更方便逃跑。


    但是他这次全部提前排查过一遍，小丑他们都在阿卡姆或者黑门监狱里，防越狱系统和警卫排班也没有问题。为了以防万一的万一，他还专门去买了披萨给提姆和杰森，让他们帮他好好盯着。他甚至还去找了小乔纳森和康纳！


    「你真恐怖，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提姆原本这个时候应该在会议室里和那些经理开会，但是为了迪克，他想方设法让布鲁斯代他去了。


    「你就偷着乐吧，明明你自己也不想去开会。」


    杰森这个时间段倒也别没的事，他就是要开会也是在晚上开会。白天他可没什么工作要做。


    「没办法，我总担心这次约会也会糟糕收场。」迪克穿着白衬衫，敞开领口，下半身是黑色休闲裤和一双白色运动鞋。很简单的一身，却更衬出了他的帅气和气质，「要是这次也失败，我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勇气再约她了。」


    提姆正想说点什么，就从迪克的随身摄像头里看到了一个大美人缓缓走来，「哇喔。」


    应迪克的强烈建议，菲丽希缇久违的穿了身过膝白裙，配的是同色矮跟白皮鞋，走起路来哒哒作响。


    她还化了全妆。画长的弯月眉，粉色的眼影带着闪片，一点的腮红，最衬她肤色的口红。就连发型也是一大早就起来盘的。


    把头发分为上下两层，上面是宽松的一束，下面是编成左右两股的麻花，然后再从上面那束镂空的地方横穿过去，绕成花苞用发带扎起来，留出来的等长发带再系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作结尾。


    「哇喔。」


    迪克连忙握住菲丽希缇朝他伸出的手，「你今天真的太美了。」


    「谢谢。」菲丽希缇朝他浅浅一笑。


    因为迪克看起来实在是太期待这次约会了，她这几天不得不连夜补习面部表情管理技巧，像什么眼动嘴不动，还有什么使眼神更亮更有情。总之就是学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不过至少现在看来是有成效的。


    菲丽希缇晃晃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该去目标地点了噢，格雷森警官。」


    「啊？啊，噢噢。」


    迪克回过神来，带着她往前走。


    「如果我有罪，蝙蝠侠会来质问我。」杰森痛苦的捂脸，「而不是让我在这里看迪基鸟谈情说爱。」


    「我也这么觉得。我应该去睡觉，而不是坐在这里喝牛奶。天哪，不如让布鲁斯回来吧，还是我去开会。」


    「你瞧瞧迪基鸟那没脸看的样。提米，你想不想吃这个啊～哥哥可以请你吃噢～」


    「呃，好噁心。」


    迪克告诉自己要专注这场约会，别去听他们那些恶搞，但是，「噗嗤」


    菲丽希缇疑惑的看着他，「嗯？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我去下厕所。」


    迪克躲在最后一个隔间里，「拜託，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儿。」


    「可是这真的很有意思，迪基鸟。」


    「你没发现你和她相处的时候，要和她们相处的时候不太一样吗？」


    「有吗？」


    「我不是指她们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是指同样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提姆补充到，「迪克，你太放松了。你几乎没有遮掩那些做义警的痕迹。」


    「反正你早晚要告诉她的，也没差。」


    迪克深深嘆口气，「我其实还没想好。」


    「那你注意点，别再露出更多。」杰森开了个玩笑，「别你还没想好，就被她知道了。」


    「放心。」迪克又嘆口气，「但说实话，我讨厌这个。」


    不过等他推开厕所门时，他又重新扬起笑脸，恢复成了那个开朗的模样。


    「你想好要点什么了吗？」


    「牛排？再加个烤肠拼盘？」菲丽希缇抬起头，刚想让他挑，就感觉他的气场好像不太对劲。


    这是一种很难言明的第六感在起作用。


    以往菲丽希缇就算感觉别人的情绪有负面变化，只要他们不想挑明，她一般也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顺着人家聊下去。


    但因为今天是迪克，她不确定的又看看他，「是我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


    杰森和提姆同时感嘆了一声，仗着她听不见，更加肆无忌惮的在频道里调侃起来，


    「老兄，她是对别人的情绪敏感，还是只对你的情绪敏感？」


    「完了完了，迪基鸟彻底沦陷。」


    「我看卡珊德拉是要庄家通吃，这他能分手？」


    「那我们要赔的血本无归了。」


    迪克无暇顾及这些了，「没有吧？我还挺开心的，现在？」


    菲丽希缇想他大概是不想告诉她，于是手撑着脸颊顺着他往下说，「是吗？那肯定是我的错觉了。」


    但迪克又有点反悔，他实在是好奇，「你是从哪感觉出我情绪有变化的？」


    这句话作盖棺定论还有点不够。


    「所以你情绪变化了吗？」


    迪克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坦白，「嗯，有一点点？」


    他进一步解释，「也不是不开心，你知道，就是有点郁闷。」


    所以她感知的是对的。


    菲丽希缇难掩她语气中的小得意，「我就说你情绪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