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睡了,你们自便。」安然说完这句话,打了个哈欠躺在沙发上转了个身,背对着那些想要驱除他的人。
半晌后。
驱邪咒终了,床上的人只是睡着,这下子所有的玄术师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还好、还好!
「安老闆,安夫人,若安然醒来还是正常的话,那么这魂魄就算真正安稳下来了。」
对自己这边深夜造访,刘老等人也百感愧疚,说了几声抱歉之后便不再打扰,最后叮嘱了一句,便准备离开。
「好、好。」安父与安母的目光落在安然的身上,眼泪不禁蓄积了泪花。
这么多年,一直担心的孩子如今终于让人安下心。
「各位大师天这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多谢你们能来这一趟。」安母感谢地鞠躬,再起身的时候捂着嘴泪水已经落下。
陆老长嘆一口气:「这都是命定的,人改不了,安然这孩子有自己的命。安夫人不要送了,告辞。」
「大师慢走。」安父搂着妻子的肩膀,在她一抽一抽地喜极而泣的时候,安慰她,「这是好事啊,哭什么?」
「呜呜我就是高兴,你还不许我哭了!」
「行行行不高兴怎么哭就怎么哭,可是哭肿了眼睛你明天还怎么出门,你明天不去你的小姐妹家说说老二吗?」
这么一说,安母立刻止住泪水,看着安父一顿一顿地抽气:「你说得对,这是好事情,我明天一定要带着安然去四处转转,好好气气那些说我家安然的婊贝们!」
「不要说脏话。」
「我高兴!」
「行行行你高兴做什么都行!」
*
第二天一大早,安母早早起床,将自己收拾得一干二净后,站在安然的门口。
刚想敲门,可是又害怕地缩了回去,如果里面的还是以前的安然该怎么办?或者如果是恢复的安然,她又该怎么和人打招呼?
犹豫了半天,安母的手来来回回伸缩了几次,也没有敲响那扇门。
要不然等安然自己起来了再说吧!
安母下定决心后,刚要转身离开,后面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然然?」
安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重重的哈欠:「妈你不是要带我出门嘛,怎么不叫我?」
「啊?啊!是的我要带你出门的……妈妈帮你收拾一下?」安母看到恢复的安然突然有些紧张,但随后又放松下来。
这是自己的孩子啊!即便从傻子变成了一个正常人,都还是自己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忘记和他如何相处呢?
安然拉拉自己身上不太适应的短袖:「我收拾好了,直接出门就行。」
「还得吃早饭啊,不吃早饭怎么行?」
安然点点头,随着安母下了楼,见到餐桌上坐着的安父的时候,头也不点地坐在其对面。
安父拿腔:「见到父亲怎么不喊一声。」
安然瞥了一眼安父,又低下头继续吃着安母夹给自己的小菜。
安父气急:「嫣然你说说你二儿子呢!」
安母安抚着安父:「好了好了,孩子才刚刚恢复,你要求那么多干什么?」随后转身又询问安然早饭合不合胃口,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妈,没有了。」安然喊人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安父一眼,这下子可把安父给气糊涂了。
区别待遇,这也太明显了吧!
「呀二哥起来好早啊,今天我没有安排哦,要不要出去玩?」安颜一来就凑近安然,拍着他的胳膊笑嘻嘻的。
「我有,和妈出去。」安然不着痕迹地与安颜这个小姑凉拉开了距离,「先吃饭。」
不能和恢复的二哥出去玩,安颜略有些遗憾地嘆口气,随后将目光投向饭桌上:「哇,今天的早饭好丰盛啊!」
今日的早餐的确比往常要丰盛得多,这是安母怕安然吃不适应便吩咐人多做了一些。
见到对面三人的相处,安父酸言酸语地来了一句:「浪费!」
*
早饭后,安母又将安然稍稍打理了一番,才一副傲然地走出大门,朝着风丽小区另一块地皮走去。
安母的小交际圈仅限于富人区的那些阔太太们,除此之外,也就偶尔参加的晚宴上遇到的那些夫人,但少有交流。
偌大的风丽小区,屋子与屋子之间距离不短,但安母就像一只娇艷的孔雀般,不知疲倦地东窜一门,西逛一门,告知那些太太们,自家的安然好了。
逛到最后,在秦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个秦家一向与自家不对付,男人在商场上与自己老公竞争,女人在小区里处处与自己比较,是不是还讽刺她不会生儿子,一生下来就是个傻的。
现在可不就要让你们好看好看嘛!
哼!
安母骄傲地戳着门铃,很快视讯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哎吆吆,这不是柳嫣然嘛,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啊?」秦夫人从视讯里看见外面的安母,也是惊讶万分,「哟哟,看看今天还来了谁,后面还有那个傻子呢!」
秦夫人的一声呼唤,几个平日和她关系较好的姐妹花纷纷上前,看到视讯里面的安母,以及后面跟着的安然。
「柳嫣然今天还带着傻子出门了?」
「我听说昨天有道士进他们家里施法,说不定是把人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