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蔺阡忍拍了拍年听雨头的位置,最后嘱咐了一遍好好休息,就去西偏殿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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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阡忍现在的身份尚未公开,能找的人只有赢夙。
而华荣昭那道旨意下来以后,赢夙办公的地点就从翎羽卫的宫中定点暂时转移到了西偏殿,蔺阡忍则住在东偏殿。
见蔺阡忍推门而入,坐在地席上品茶的赢夙,瞬间就想到了昨日的事。
他的脸刷的一下就拉长了,阴阳怪气的说:「陛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蔺阡忍自顾自的做到了他对面,随意道:「嘴上老老实实的叫陛下,这语气没半点恭敬的意思。」
「今时不同往日,我叫你陛下那是因为我还愿意认你。」赢夙给他倒了杯茶:「哪天你给我逼急了,我第一个造反。」
蔺阡忍不解:「我何时逼你了?」
「昨日的事还不算吗?」赢夙气氛道:「我为了你的终身大事鞍前马后,你倒好,转头就跟人和好了,你拿我当驴耍呢?」
鑑于要让赢夙帮忙,蔺阡忍认错的速度非常快:「这件事我的错,我的错。我没料到年听雨会来见我,结果一不小心就开了个窍。」
「那你可真会挑时候开窍。」赢夙翻了个白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找我又有什么事。说好,和年听雨有关的我不干,免得你又给我开了个窍,最终白跑一趟。」
「哈哈哈,」蔺阡忍干笑了两声:「这次拜託你帮我做的事,刚好就和他有关。」
在赢夙破口大骂前,蔺阡忍飞速道:「但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开窍,因为我这一次想要验证一个猜想,必须需要足够的证据才可以。」
赢夙冷眼看着他,没吱声。
蔺阡忍坐到赢夙身边,撞了一下赢夙肩膀:「帮帮忙呗,阿兄。」
赢夙直接被蔺阡忍撞飞了,重新坐直,赢夙揉着肩膀,呲牙咧嘴道:「卧槽,你是不是要撞死我?!」
「没有,真的。」蔺阡忍道:「我就那么轻轻一撞......而已。」
蔺阡忍确实没有用力,是他自己没防备,才倒的。
懒得和蔺阡忍计较,赢夙收了夸张的表情:「说吧,你又要让我办什么苦差事。」
蔺阡忍不客气道:「我想请阿兄跑一趟边关,去打听一下年听雨的性格。此外还要请阿兄帮我调查一下年听雨入宫以前的人脉网,比如有没有谁伤害过他、背叛过他,这两点尤为重要。」
「怎么又想调查这些了?」赢夙问:「你又怀疑年听雨了?」
「没有。」蔺阡忍靠近赢夙,压着声音道:「我只是怀疑他可能不是真正的年听雨,极有可能和我一样顶了一张假脸,冒充了年听雨的身份。」
听完,赢夙的眼睛都瞪大了:「你逗我玩呢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而且现在的年听雨要真是别人假冒的,你之前的很多推测可就不成立了。」
「不,我觉得一些事更加能解释的通了。」
蔺阡忍有理有据的分析。
「如果这个人是冒名顶替的,那么就能解释的通他为何会回年家受苦,又为何会答应年战西进宫行刺的事,无非就是他是年战西的人,受苦只不过是幌子,一直在寻找进宫的机会罢了。」
「这两件事确实能解释通了,那真正的年听雨去哪了?他临阵倒戈的理由是什么?」赢夙问。
沉思片刻,蔺阡忍道:「我觉得年战西可能在两年前就试图把年听雨送进宫,但两放洽谈失败,所以他就把真正的年听雨杀了,培养了一个冒牌货。至于他倒戈的理由......」
蔺阡忍摇了摇头:「暂时想不到,可人心谁又能看懂呢。就算他不是顶替者,我们不照样无法看不透他进宫的真正目的,所以先查吧,直觉告诉我,他可能真的不是之前的年听雨了。」
确实,无论这个年听雨是真是假,都有一些事情无法解释清楚,不如一项一项排除,先把他的身份确认下来。
赢夙道:「我尽快帮你查出年听雨入宫前的人脉网。至于北境......我就不去了,颜左听说年听雨在北境坠崖的事,便送了一封摺子回来,说他今年要回盛京过年,让年听雨给他留个宫宴的坐,到时候寻个机会问问就是了。」
颜左是年战北的副将,亦是将年听雨扶养长大的人,最了解年听雨不过。
蔺阡忍问:「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和年听雨闹别扭这几天发生的事。」赢夙道:「他还特意把我叫过去交代了几句,让我去迎接颜左。」
「那颜左什么时候到?」蔺阡忍问。
「很晚,边关最近吃紧,颜左必须得安排好所有事宜才能出发,算算得年三十的上午才到。」赢夙说:「呆过初一就走,所以时间很紧。」
过往
第050章
时间再紧也得找机会去问。
但为了以防万一, 蔺阡忍道:「我要是没找到机会问颜左,就拜託你了。」
蔺阡忍作为侍臣,身份尴尬, 极有可能连颜左的面都见不到,必须让赢夙给他兜个底。
赢夙爽快的应了下来, 正准备叫人滚蛋的时候, 他想起了昨天的事:「太皇太后昨天给了年听雨一个沾有兰花香的平安符,她似乎对你的身份起疑了。」
「我知道。」蔺阡忍道:「他昨天就是为这事来找的我, 然后开了个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