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这个傢伙,甚至不惜造谣也想看他受到折辱。
「还以为你是个清透的孩子。」
自从跟李墨安学会各种让旁人猜不透的微笑,丁玉半蹲下身子,手抵在侧脸耳根下注视不肯转身直视他的男生:「没想到却是我看走了眼,你与那些傢伙并无任何两样。」
听到他这么说,话中蕴含的不屑与厌恶令许信鸽猛地抬头,不可置信扭头,对上那双视线落在他处乌沉沉的眼。
「学长,我会道歉、会当着大家的面道歉,你不要不理我——」
先前看到过丁玉对江开的绝情,许信鸽慌了神。
是他将事情想得太天真,甚至都不去考虑事态暴露后会有怎样的后果,总觉得舆论会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不知是顾及丁玉不想被他触碰还是怎么,就算许信鸽一个劲儿的苦苦哀求,但始终不敢伸手接触到丁玉,即便青年的鞋尖距离他不过几厘米的位置。
「许信鸽。」
抓住栏杆微微前倾身子,丁玉像是不在乎地歪头,发丝从他耳边垂落到肩膀:「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人道歉了,我便会无限制、无条件的吞下所有的怒气与脏水?」
从未意料的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男生察觉丁玉眼中的耐心消失殆尽,也不敢再装出与世无争的模样,伸手去握眼前的白皙脚踝。
猝不及防的,丁玉来不及后退被人死死抓住,力度大到不是他这种宿醉还没回神人能挣脱开的,当下丁玉阴沉了脸,声音也掺杂上凉如刺骨的寒意:「放开。」
「我不!」
自知在丁玉面前刷好感度无望,不想因这件事毁坏丁玉对他好感。许信鸽手中气力收紧,手指甚至都将那处肌肤按出青白:「学长,我只是......」
他们动静太大,引得有学生拉开防火门往里面张望,还以为是大白天闹了鬼。
生怕被人注意到平台上的丁玉,许信鸽猛地伸手去拽面前青年的脚腕,趁他站不稳时伸手将人整个抱在怀里。
啪——
巴掌落下的声音清脆,甚至都不用多加考虑,丁玉在接近许信鸽时后腰一扭,不顾疼痛避开与人接触,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丁玉!」
许信鸽扑了个空,拼命伸长胳膊却没有抓住滚落的青年,眼睁睁看着他从最上面滚到一楼地面。
幸好图书馆一楼与二楼的层高并不是很高,逃生梯的高度也只是小幅度的起落,这才免去丁玉在台阶上撞得头破血流的结局。
只要是接近这些傢伙都没有好事。
整片后背都是火烧火燎的疼,尤其是早上宿醉的劲头还没下去,要不是还能清醒感知到疼痛,丁玉几乎都要以为自己魂断图书馆。
「吱呀。」
撞见常年无人经过的一楼大门开启,许信鸽不敢让来人看到自己面目,甩下丁玉不顾一切往三楼跑。
脚步急促,落在台阶上像是能踏碎整座大楼,丁玉沿着声音扭头往旁边看去,推门的不是宋永元还能有谁。
「丁儿!」
未料眼下竟是这么个情况,宋永元手中的书散落一地,顾不得拾起赶忙去扶起不来的丁玉:「那个不要脸的兔崽子呢?」
丁玉借力站直,无所谓地耸肩。
不敢相信他不追究,宋永元怒骂许信鸽,末了将丁玉扶出楼梯间。
「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吗?」他语气愤愤不平,惹得丁玉扭头打量,「不过那个标题,上面写的弟弟是不是安墨?」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宋永元反而松口气,将丁玉扶到绿植后的长椅上坐定,视线在四周打量了圈。
「有人说你那个弟弟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听他这么突然来一句,丁玉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本来就有点——」
「绿茶。」
宋永元接过话头,不给青年反驳的机会,说出这些日子他观察李墨安后得出的结论。
「不至于,」听不惯旁人说李墨安的不是,丁玉打下宋永元的话头,「他只不过是有点敏感罢了。」
「敏感也不至于对周围人阴阳怪气吧!」
就算宋永元没有被李墨安挑过刺,但也受到过那双冰蓝眼睛嘲讽,他回忆先前少年总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丁玉,宋永元不得不给丁玉打预防针。
「他看你的眼神不纯洁。」无法将话说得太过于直白,宋永元伸出两根大拇指,做出两个小人打啵的模样凑在一起扭来扭去:「不像是弟弟,倒像是这个。」
猜不到这种手势意味着什么,丁玉沉默会儿开口:「他想给我搓泥?」
「...搓你个大头鬼,这是强吻!」宋永元抓狂。
在他们两人交流间,身后足有一人高的绿植晃动,探出来个人头:「哥哥,什么是强吻呀?」
第91章
? 谈话 ◇
◎挑拨离间◎
不知他躲在后面偷听多久, 丁玉惊讶:「你怎么在这?」
脖间落了只温热的手,正好覆盖在他脖间红痕处,指尖力度适中, 正好舒缓他从方才起便总是隐隐作痛的喉咙。
原本坐在身边的宋永元, 在少年清亮声音响起时便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还有什么是比在背后说人坏话, 转身就被人抓住还恐怖?
「哥哥,你们说的打啵,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