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如何美颜盛世,一开门就突然对上,给谁都能把心脏吓得跳到嗓子眼。
知杞没忍住往后退了步,闭闭眼镇定了下,「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女洗手间吧?」
「是呀。」
身姿挺拔的少年抱着个诡异丑陋的娃娃,穿着精緻的贵族传统服饰,白皙颜面上是漆漆却盛光的眼瞳,以及赤到艷丽的嘴唇。
余惊未尽的知杞看到他怀里那个鬼畜到丧心病狂的娃娃,不自觉又往后退了一些距离,问他:「找我的?」
见她后退,小皮鞋踩近过来,再次拉进了两人距离。
「等等,这是女洗手间!」
知杞瞪大了眼睛,连忙提醒他。
还在往前缓步而行的少年不顾及,眼睑处如有漆线掠过眼瞳边缘,长到惊艷的眼睫偶尔扑棱下,被微掩的眼珠大胆地笼着她惊讶的样子,唇带笑意,却没有任何温暖之感。
「我知道啊,姐姐。」
轻轻柔柔的低语在洗手间的门到时自动关闭后响起在两人之间。
你知道个鬼。
「有什么话,也不必要在这里说吧。」
虽然这里很干净,但是难保进来个人,到时被看到,有嘴也说不清了。
「姐姐……」
依旧是轻柔的声音,此刻在静谧的环境里竟开始泛着奇异的哑,桑柯特低下经过精心打理的头颅,靠上了她的颈弯。
刚挨上,他的唇边就不自觉吐出了声轻喘息。
这过程,知杞是想拔脚就跃开的,被他一句「你想知道曼雯能如愿打消订婚吗?」给生生定住了身形。
不在于说的话,在于其中暗藏的威胁之意。
她听出来了。
虽然用的是是仿佛耳语的亲昵语气。
不过,最让她难受的不是他靠过来的脑袋,也不是揽上她腰的一只手,而是快贴上她的那个见鬼娃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总觉得这娃娃会突然桀桀笑着咬上来。
挺直的鼻骨在肩窝拱了拱,声音像撒娇一样憋憋甜甜的,无人看到的神情是漫不经心的,「就在不久前,曼雯跟我说,要打消订婚的约定。」
☆、人偶娃娃
说话的气息拂到颈部肌肤上,知杞难受得想推开搂着自己自顾自贴过来的人,但……
那个娃娃的头动了!
现在它的排排牙齿就贴着她的手臂,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锋利大口咬下去。
她立马僵住了,一动不动,安静如鸡。
「姐姐,你说我要同意吗?」
抬起头,桑柯特视线密密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
全身心提防臂边的娃娃,知杞艰难匀出点注意力回答他。
「我说,」他似乎没注意到她对娃娃的紧张,压下睫毛笑道:「要我答应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姐姐来陪我一阵。」
知杞顺口接话:「嗯然后呢?」
「她说看你的意愿。」他微微歪头,似是天真发问:「姐姐,你想成全她和那个研究员吗?」
「嗯……啥?」
意识到话题的不对劲,知杞蓦然转回了注意力。
扭曲了下手腕,她推着娃娃后脑勺,把它推远点,才回忆刚刚到底讲了些什么东西。
还未推多少距离,娃娃的头就咕噜噜滚落了下来。
知杞:……??
「我不是故意的。」
边说边低头看向他怀里仅剩了个身子的娃娃,艰难咽了口口水。
它之前不是这么脆弱的啊……
不对,知杞突然脑中一激灵。
这……衣领里面的刺绣走向,怎么这么像那个秘厅的衣领纹路。
她不动声色,装作没看到。
也就在那个头自己飞回来,还重新自动接回去的时候抖了下眼睑。
要不是知道这里科技可以达到这水平,她差点都觉得自己身处灵异现场了。
「小咪不会怪你的,姐姐。」
桑柯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双眼干净无尘,映照的全然是眼前人的模样,全身心依赖的无害天然模样惹人大发怜爱。
本来要出口的拒绝因为衣领上的纹路而被咽了下去,知杞神色无异,点头答应:「我会跟曼雯说,我同意了。」
斗兽场,秘厅,那个与她相似的女子,小咪,到底有什么关系……
于是,第二天,知杞就跟着桑柯特回家了。
她也没想这么快的,就是因为一句「姐姐什么时候跟我走,我就什么时候答应曼雯」,研研就迫不及待且蠢蠢欲动地把她给以目送了出来。
「能不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吗?」
看到桑柯特径直解开了腹前的衣扣,知杞连忙出声打断。
这个少年行为没有章法,做事不按规则,为人也表里不一,真是让她头疼。
白皙至手背可见血管的一双手停了下来,手的主人望她,神情懵懂无辜,眼中至眼尾处却有些媚媚惑惑的黑线晕迹,有种跟蛊人犯罪一样的天真诱惑。
她不为所动,有所探究地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铺着黑毯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和一把雕刻复古的软椅,床边有个一个金属质感的黑按钮,其余是一片雪白,墙面上什么都没有,净到空寂,与这个少爷身上穿的华丽贵族服有些些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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