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能屈能伸一下?
她刚说出来两个字,看着凯德危险的表情,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她也不至于那么缺德,让他委身于人,只是,全场死得最快的,只可能是她。
「把这个女人带下去。」皮兹嫌她碍眼,让人把她拖了出去。
「别拖,我自己走!」
她看了眼依旧背嵴挺直金发规整的凯德,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哎,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她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象,为他的处境感到担忧,希望如果他被玷污了,自己不会被灭口。
知杞被关起来了,关在一个四面刷白的房间里,里面除了也是白白的床,空无一物,她感觉自己快瞎了。
在这丧心病狂的屋子里待了半天,喝了个一点味道没有的代餐液,她终于又被带了出来。
看到外面丰富多彩的颜色后,她第一次觉得,彩色真是令人快乐。
但当看到凯德坐在一个豪华的黑色座位上,面前的黑质长桌上摆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美食时,她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特别是坐在他对面的皮兹一脸痴相,完全不复吩咐人把她带下去时的冷酷。
知杞也是第一次见蛮横上来把人绑回来舔颜的……
她检讨了下自己,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邪恶地认为人家是拿强取豪夺剧本的?
凯德手套都未摘,上身也未沾着桌子半分,显然一直拿捏着贵族姿态。
皮兹看到她来了,讨好地朝凯德笑道,「飞里根,她来了。」
「过来,服侍我用餐。」凯德冷声对她说道。
「飞里根,我们不是爱人吗?」她吸了口冷气,提醒他之前的那出戏。
皮兹根本就不看她,也不在意她的话,只眼睛一直盯着凯德,神情跃跃欲试,「我来服侍你用餐吧!」
啧,舔狗定律,帮派老大也逃不过。
简直没眼看,那样子竟然比研研还夸张,眼神黏黏腻腻的。
她瞬间就不羡慕凯德了。
知杞都这样觉得,更别说直接感受者凯德了。
若不是此刻受制于人,凭他的贵族脾气,能把他拿雷射炮轰成渣渣扔到宇宙黑洞里。
「我只要我的爱人来服侍。」
他看都不看皮兹一眼,咬重了「我的爱人」这几个字。
皮兹神色霎时阴沉了下来,狠毒地剜了她一眼,不发一言。
知杞对上他那狠狠的一眼,眉头一跳,有点无辜。
「过来。」凯德催促了一声,她就特地绕开了皮兹到了凯德的身边。
说是服侍,其实也是顺手端个菜倒个酒什么的。
虽然做的事简单,但不光被凯德无声嫌弃,还得承受来自皮兹的恶毒视线。
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境地的。
虽然被皮兹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但凯德却好似漠视,始终秉承着贵族仪态。
用餐时候才摘下他的手套,露出修长金贵的双手,上身未弯一下且始终不贴桌布,用餐全程都没有声音发出。
这心态,也是一绝了。
吃饭将近末尾,喧譁声噪起。
「老大,对面过来闹事了!」有人过来报告了。
皮兹一下又回到了一帮老大的样子,「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说是抢了给他们交了保护金的人。」那人偷偷瞅了眼在哪都亮眼的凯德,回答了皮兹。
「放屁!还敢找个不入流的理由,上次的教训那蠢货还没吃够啊?」皮兹跳了起来。
谁不知道乱流街的规矩保护金只是在一个帮派里不被找麻烦而已,真闹过来明显是别有用心!
☆、大人来了
皮兹又问道,「那位大人呢?」
「那位大人据说去吃什么美食了。」手下恭敬地回复。
「废物!什么美食不能送过来,要大人自己过去?」皮兹气手下办事不力。
「大人说要吃新鲜地道的,不愿意在帮里等。」
「现在立马呼唤大人回来!我去看看那个蠢货怎么卖蠢的!」
皮兹说完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想起来了凯德,回身对他柔和声音说道:「飞里根,你在这里等着我,我收拾了那个蠢货就回来!」然后,转头就匆匆赶了出去。
对于自己被接连无视,知杞已经很快适应了。
趁乱跑出还是待在这里,对回中心域的难度都是一样的。
对外界的联繫与出外界的通道被两大帮派垄断着。
对凯德来说,一个帮主玩弄贵族替身践踏贵族颜面,一个帮主噁心地觊觎自己,都是令他及其反感乃至厌恶的存在。
他拿起一旁叠得整齐而洁净的餐帕掖了下嘴,又拿起早已备好的湿巾认真擦拭着手指,之后便再次戴上了崭新的白手套。
这副手套一看就是皮兹悉心为他临时准备的,与其发色一致的金丝绣线缠绕在手套指间。
完全不同于在中心域时戴着的手套口绣着黑色长纹标志的手套,也异于知杞随意买的无一丝装饰的礼仪手套。
凯德自是看不上金丝白手套的,但出于一直以来的礼仪习惯,他更不愿一直将双手直接暴露着。
外面的暴动一直没有停下过,本来还在屋内的皮兹手下一个个都已经出去加入动乱中了。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