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与羞耻在一瞬间共进，将自己完整的包裹其中。


    像是飘浮在云端，整个人的思维都开始散乱，唯有靠着了思愁，才能寻到那么一点归属感。


    了思愁似乎是在故意惩罚她此番而来，眉宇间敛着笑意，力气却不曾松懈。


    “ 小柠檬，不知为何，师姐总觉得奇怪，你当真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一种强烈的预感萦绕在了思愁的心头。


    了思愁还故意停顿了一下，顾凝眸忍不住的夹紧，在意识到什么后，控制着自己说出完整的语句。


    “师姐，没有的事，眼下，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她意识难免涣散，动作幅度并不大，只是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了思愁很喜欢她这样子，就像是被摧残得狠了的水仙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爱。


    但了思愁很清楚，顾凝眸这副样子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毕竟两人之前是死对头，顾凝眸是打死都不会服软认输的类型，能表现出弱态，只能证明她是故意的。


    就像她才被捡回宗门的时候，也是用可怜的神情看着所有人，将自己最原始的模样隐藏，乖巧着，上进着。


    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想什么。


    “小柠檬，你先前总是说我不专心，现在不专心的，好像是你。”


    了思愁将她所有的微表情一收眼底，细细揣摩。


    没有隔阂之前的两人，可以毫不犹豫地沉浸在欲的世界中，但是现在，就连这场爱，都像是试探。


    “没有，师姐相信我，师姐，很好，很厉害......”


    顾凝眸回笼思绪，搂住了了思愁的脖颈，将自己同她更贴近一分。


    她话语呢喃，说不出暧昧风情。


    顾凝眸在某一瞬间真的很想全盘托出，但是又做不到。


    那么多人共同进行的计划，总不能败在自己这张嘴上。


    情到浓时，她用着并不熟悉的话语哄着了思愁。


    顾凝眸以前从没想过这些话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更别提是对着了思愁。


    可是事实证明，在这种时候，这些话语只会是良药，让人想要听取更多。


    顾凝眸的脑海之中，甚至还闪过了思愁说这些话语的场面。


    真有趣，师姐说的，貌似比自己说的更为露骨。


    往后，一定要再听听。


    顾凝眸身上的衣物早已消失，全部堆叠在床沿，此刻，了思愁亦是如此。


    了思愁看着床沿那绣着紫色牡丹花的小衣，伸过手，将花挑于手上。


    无法阻拦的花香溢满鼻尖。


    “小师妹你要记住，同样的招数，这是你用的第二次。”


    那件小衣，了思愁知道是顾凝眸故意穿来的。


    顾凝眸早就察觉了，此刻也不好意思的偏头，不敢跟了思愁对视。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只要这般，师姐必定招架不住。


    事实证明，是真的。


    想必以前成功过，所以有恃无恐，但最开始了思愁的矜持，还是让她有些担忧。


    顾凝眸不想去想自己上次色诱了思愁是什么时候，只想沉溺此刻。


    ......


    顾凝眸不太确定自己现在所做是不是明智之举。


    被了思愁欺负的很了，她在某一瞬间，竟然还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了思愁却顺势掐住了她的脖颈，让她起不了逃离的心思。


    “既然你主动来了我屋里，我哪有让你出去的道理，这几日你就老实待在我屋里，我将你不会的，都教给你。”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凝眸，忽而张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顾凝眸白皙的锁骨。


    了思愁不是不想怜香惜玉。


    她知晓，顾凝眸会喜欢这样的印记。


    “唔呃，师姐……”


    顾凝眸咬唇仰头，但了思愁已经开始行动。


    顾凝眸晃眼，总觉得了思愁哪里不一样了。


    是哪里呢？师姐的眼里，好像出现了更多的偏执与占有，像极了当年入魔之时。


    就算以前并不相熟，了思愁浅显的变化依旧逃不过顾凝眸的眼睛。


    顾凝眸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会观察了思愁最近是否有什么变化。


    不曾沾染魔气之前的了思愁，会更为快乐，沾染之后，眼神会有很明显的变化。


    拥有杀意，嘲弄，不屑，行为上会不计后果，恍若高人一等。


    顾凝眸其实不太想在意，毕竟往后她都会被自己斩于剑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顾凝眸察觉到了什么，慌乱的去抓了思愁的手，想要看她的掌心。


    但在这意志沉沦之时，了思愁没有如她的愿，而是同她十指相扣，将她的反抗压下去。


    “小凝眸，你在慌乱什么？又在躲避什么？你是在挣扎吗？还是想要探寻师姐的秘密？”


    了思愁轻声问着，声音像是冰山上的霜雪，带着不容抗拒的冷冽。


    她察觉了顾凝眸的意图，语气中满满都是恶趣味。


    顾凝眸张了张嘴，眼角落泪。


    “没有，没有慌乱，也没有躲避——我永远臣服于师姐。”


    顾凝眸总觉得自己现在在了思愁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甚至于被拿捏着。


    面对了思愁的掌控，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但是自己陷入了完全被动中，逃不过，挣不脱。


    罢了，明天再看也不迟。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哄师姐开心。


    疼痛消散，顾凝眸原本还蹙着眉，在得到满足后，渐渐舒展。


    了思愁将她的喘息声无限放大。


    “小柠檬，坚持住，夜还很长呢，还有，我也爱你。”


    顾凝眸像是着了魔一般点头，攀附于了思愁身上。


    新烟旧雨叹沉沦，固不悔。


    两人厮混着几日，婚宴之期前一天，了思愁算是放过了顾凝眸。


    她温柔的将顾凝眸揽入怀，眼底执念永存。


    顾凝眸拉过她的手，细细端详她的掌心。


    看见那熟悉的印记时，顾凝眸迟疑了。


    “师姐，为什么会如此？”


    为什么会有魔宗印？师姐是什么时候入魔的？


    顾凝眸想不通。


    了思愁看着那印记，偏头看她，眼中温柔缠人，像是无形的锁链，将人缠绕捆绑。


    “怎么了？小凝眸你在担心什么？入魔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任何的危险，而且还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