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启祥宫，待发泄后的皇上清醒过来，看到的便是身下一片腥红。


    “嗡——”


    眼前鲜红的一幕，刺激着皇上的神经，仿佛有什么冲击着脑海，他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发黑，身下也立马软了下去。


    年世兰：活该，最好吓出阴影来。


    “快，快去叫太医！”


    ……


    “娘娘，大事不好了！”


    翊坤宫内，年世兰只无趣地看着话本，实则心中有事的她，根本就看不进去。


    直到这声惊呼传来，她才眼睛一亮，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心中虽然有所预料，但她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是一副好奇不耐之态。


    “娘娘，怡贵人她，她……”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


    “怡贵人她小产了！”


    “小产？怎么会突然小产？”


    似是无法接受对方的说辞，年世兰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就是一声厉喝。


    “你这狗奴才，竟敢胡说！”


    她这样的表现倒也不算过，因为宫中这两天一直有传闻，说是华贵妃要抱养怡贵人的孩子，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子对华贵妃至关重要。


    “娘娘饶命，奴才哪敢欺骗您呐？”


    然而年世兰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的，启祥宫那么多人手看护着，怡贵人怎么可能小产？”


    “你说！到底是谁害了怡贵人的胎？”


    见自家娘娘的眼神充满愤怒和杀气，那小太监吓的当时一个哆嗦，但还是嘴唇颤抖的回话。


    “是……是皇上！”


    “皇上他和怡贵人正在……之后就……”


    “你脑袋是不想要了吗？回个话回的颠三倒四的，说清楚，皇上和怡贵人到底……”


    话才说到一半，年世兰似乎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骇与不敢置信。


    “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如此荒唐？此等行为简直禽兽不如！”


    年世兰：哈哈哈，活该你个大胖橘，明日就要将你的丑事传扬到整个京中，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个怎么样的一个衣冠禽兽。


    ……


    启祥宫内灯火通明，待年世兰带着人到来，看到的便是宫人们忙忙碌碌，一盆又一盆带着鲜红的热水被端出来，又不断有人交替着送各种物什进去。


    每个人的脸上都如丧考妣，眼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见此，年世兰的脸色也沉了沉，扶着宫人的手快步往怡贵人的宫殿走去。


    进入殿内，里面的气氛更加紧张压抑，皇上沉着一张脸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深沉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有从他手中飞快转动的十八子可以窥见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而底下的太医们更是垂头跪了一地，一动也不敢动。


    殿内唯一的动静就是一个人的痛呼之声，凄厉而瘆人，趁着气氛却越发压抑凝重。


    “臣妾给皇上请安。”


    听见年世兰的行礼声，沉默的皇上才终于有了反应。


    “华贵妃，你来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中仿佛是压抑了道不尽的痛苦，让年世兰听的心头大畅，唯有不断想着悲伤难过的事，才能让她勉强压住上翘的嘴角。


    “是，臣妾听说怡贵人她？”


    “唉。”


    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是无颜面对，皇上挥了挥手道：“你进去看看怡贵人吧。”


    眼见后宫的人还没有到齐，年世兰也不打算在此时发难，反倒是听了皇上的话，进去探望怡贵人。


    悄悄瞥了一眼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冷炙，以及旁边摆放的插花，年世兰心中暗笑一声，转身进了寝殿。


    “啊——”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掀开遮挡的帘帐，迎面的便是尖锐的惨叫声。


    看着面色苍白，满脸是汗的怡贵人，年世兰当即用帕子捂住了嘴，仿佛是想到了曾经不好的回忆，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


    “怡贵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怡贵人的胎儿未足三月，又经历了如此强烈的伤害，孩子的事肯定保不住了，甚至就连贵人她最后怕也子嗣艰难了。”


    “这……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


    望着太医，年世兰的语气也有些阴沉：“皇上有多期待这个孩子？你们也是知道的！”


    那太医当即也是苦了脸：“娘娘，微臣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回天乏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