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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徭役暴动

    “啪嗒!”木勺微抖,原本满满一勺的绿饭,打到竹筒里只剩下不足四分之一。


    打饭的师傅手艺娴熟,随手一抄,满勺的汤水,等到汉子的竹筒中,却不足漱口。


    李典见此,忍不住道:“饭统,库里又非没粮,没必要那么吝啬吧...”


    “还有,你这手抖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怎么,嫌不够吃...”


    师傅望眼前不知好歹的汉子,原本就没有好脸色,此时更是瞬间大怒。


    他颠着木勺,呛声道:“活没干完,任务没完成,还想搓饭?”


    “你他酿的懂不懂规矩?若不是大将军规定一日三餐,谁他酿的想给你们食吃?”


    “你滴...李什么滴干活...”一名奴奸发现不对,他拎着皮鞭,走到近前,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粗壮汉子道:“说滴就是你...还在那杵着...”


    “挡在这,后面人,怎么搓饭滴干活...”


    眼前的李姓汉子,奴奸也算认识,平日里干活的时候,就是刺头...


    如今又与打饭师傅,闹起来了,简直就是脑生反骨的刁民...


    奴奸不耐,扬着皮鞭威胁道:“坏不快滚,耽误了驰道进度,老子滴小皮鞭可不认人...”


    “听见没有,监工大人让你...滚啦滴...干活…”


    李典本就是暴脾气,此刻见这奴奸耀武扬威,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砰!”他猛然将竹筒摔在地上,一脚将奴奸踹翻:“狗日的,我等日夜劳作,却天天给我们吃野菜绿汤,这气老子不受了...”


    “今日就是死,老子也要让你知道,不是每个汉人都是那么好欺负的...”


    “草...你酿...给老子...等着....”


    奴奸挨了一脚,感觉肠子打结腹内一阵绞痛,周身提不起半分力气。


    他遂挣扎着起身,并放下狠话:“敢踹老子...今日有你受滴...”


    说着,奴奸捂着肚子转身,想要回去叫人。


    “狗贼,哪里跑!”李典怒喝一声,直接抄起身边的木镐,对着监工狠狠的敲了下去。


    “砰噗!”红白之物四溅,一代老资历奴奸,当场暴毙。


    四周众人见此,瞬间惊了,他们面色惶惶:“监工死了!”


    “李典...杀了监工...杀了监工...”


    “怎么办....送他见官...”


    河套法度森严,再加上移民众多,所以卫所管理很严格,各村落之间施行连坐检举制。


    一人犯错,则全村受罚,若单单只是连坐,众人肯定会团结有加,或者相互监督,不让身边人犯错。


    但后面的检举制,却让原本就不甚熟悉的乡民之间,相互暗有防备,不能团结一心。


    这样就让卫所的统治,与府衙的威严,深入人心。


    所以当李典打死了监工后,众人便自发的围在一起。


    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想将其擒下,交给后方的大人发落。


    但当注意到李典手中的木镐时,又有些忌惮,不敢动手。


    此时其他的监工大人,都去后营内吃肉喝汤了,只留有寥寥几人在看守,现在没发现不代表事后不会有觉。


    所以为了不被牵连,他们只能团团将李典围住,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呵呵!”李典冷笑一声,紧握木镐,冰冷的眸子扫视一圈道:“怎么,尔等还要在继续为总督府卖命!”


    说着,他一把将先前吓瘫的打饭师傅提了起来,五指微微用力,随着一阵咔咔之音响起,对方直接断气。


    “砰!”李典一脚将饭桶踹翻,指着散落一地的绿水,怒声道:“看看他们给我等吃的是什么?”


    “一日三餐,说得好听,这他酿的一桶桶鸡豚狗彘都不吃的猪食,是给人吃的吗?”


    “啊,尔等回答我!”


    李典义愤填膺,指着南部方向,厉喝道:“今年河套丰收,你我皆明,但是那一车车粮食,被拉到南郡的仓库里发霉,就是不给我等吃!”


    “我等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身强体壮,忍一时便过去了...”


    “但家里那些嗷嗷待哺的老幼,能撑多久?这场战争又要持续多久?”


    “难道尔等就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妻儿被活活饿死?才会奋起反抗?”


    “咔嚓!”说到深处,李典手中木镐直接被生生捏断。


    他环顾一众面露悲痛却默不作声的青壮,沉声道:“整日里吃这些草根野菜,老子早就受够了...”


    “老子要揭竿而起,反抗王剥皮,反抗总督府的暴政...”


    是啊,谁家没有父母老幼?他们不远千里,来到河套不就是为了搓口饱饭吗?不就是因为这里有希望吗?


    但是如今希望似乎渺茫,整日里卖命干活,还不给饱腹。


    天天野草树根将他们打发,成熟的庄稼烂在地里,丰收的粮食被一车车的拉到府库里发霉,却不允许他们多看一眼。


    这样的日子,何时能到头,他们的父母妻儿真的能熬过这个年月吗?


    一旁的乐进,趁机高举木锆,振声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尔等...宁有种乎...”


    “宁有种乎!”振聋发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将一众徭役从沉默中唤醒。


    他们仿佛回到了先秦,仿佛看到了陈胜吴广,仿佛直面波澜壮阔的农民起义。


    这一刻,一众徭夫,一众青壮,一众男人,情绪感染,心底的热血在燃烧!


    李典趁机撕下一片蓬布,绑在杆头旗,高喊道:“推翻暴政,赶走王剥皮,请回郭大人...”


    “赶走王剥皮,请回郭总管...”


    有人呐喊,众人惊醒,情绪感染下。


    先是数十人,接着是百人千人,乃至无数人,同时呐喊:“我等有种!”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整个河套都在震动...


    李典很聪明,他的口号只是赶走王剥皮,并没有直言反对李屠夫...


    这就给青壮们,留了一丝错觉,和回转的余地...


    别看青壮们,现在热血上涌,然一旦李典提到李屠夫,众人恐怕会被从天而降的凉水浇醒...


    因为王充和李屠夫,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威慑力也不在一个层次…


    是以,相对于直面李屠夫的凶威,还是将王充这员新任文官当靶子,更合适...


    当年陈胜吴广起大泽乡起义之时,也没有一上来,就说要推翻大秦...


    他们是打着始皇长子,扶苏的口号,自立为大将军...


    如今李典打着驱逐王充,迎接郭总管的口号,与当初的陈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处...


    眼见众人情绪激愤,乐进将手中断木高举:“王剥皮嚣张不了多久,今日我等团结一心,必斩了他的脑袋...”


    “推翻暴政...杀了王剥皮...迎接新政...”


    青壮们脑门发烫,热血上涌,被人群中的情绪感染。


    他们一个个拿起身边木镐石铲,爆发出冲天的呐喊。


    人都是盲从的,更何况是在这种,上千人的群体中。


    情绪感染下,此刻更是如同打了激血般,拿起木棍石镐等物,向不远处的营地进发。


    人群乌泱,木棍高举,要让之前欺负他们的奴奸们,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不远处,正在大营内烤肉的监工发现不对,他出寨眺望南部官道。


    他见到群情激愤的乌泱泱人群,立即感觉不妙:“大人...不好了...”


    “青壮们...好像暴动了...”


    “暴动?”沙哑的声音响起,大帐内走出一名彪形汉子。


    他体型高大,身躯魁梧,右肩处空荡荡的,走起路来也有些跛感。


    但一张刀疤纵横的络腮脸颊,却处处彰显凶戾之气,让人不敢小觑。


    “一群贱民也敢暴动,活的不耐烦了!”


    “呼啦啦!”听到动静四周瞬间涌出三十多名卫所狗腿子:“大人,您手脚不便,先在营内休息,我等去教他们怎么做人...”


    “滚开,别挡着老子的道!”汉子虽然缺了条胳膊,但一身戾气更显凶悍。


    他将一众狗腿子喝开后,冷声道:“老子虽然下了战场,但不代表拿不动刀...”


    “今日,老子倒要看看,何人敢在这地头上闹事...”


    “正好趁此机会,再体验一把屠刀戳肉的快感...哈哈...”


    说着,他带着一众奴奸踱步走出大寨,想要给那些不长眼的贱民一个教训。


    这些夏军中的退役士兵,待遇很好,基本上下到地方,就是不大不小的官吏。


    他们平日里除了巡视地方,操练卫卒和府兵,就是提枪捅女人...


    早就淡出鸟来了,如今又青壮跳出来,正好砍几颗头颅,找找手感...


    “嘶!”然而当刀疤走到寨门处,却被眼前的阵势吓倒了。


    官道前方,乌汪汪人群,一根根晃动的木镐,和骚乱的灰麻色旗帜...


    都让他意识到,眼前的暴动,是真狂暴...


    原以为所谓的暴动,不过是几个贱民,因为不满嚷嚷,撒泼打滚...


    但当看到真实情况后,他立马便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


    “快,撤!上马撤离!”他怒吼一声,全然不顾先前放下的狠话,一众奴奸的搀扶下翻身上马。


    他头也不回,迅速朝后门冲去:“回府衙,将这里的情况,禀报总督府...”


    “快...撤...撤回府衙.....”


    此时一众奴奸们,也懵了,他们醒悟过来,立马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跑路。


    若是几个人,或是几十个,他们或许还能凭借往日的威慑力压制住。


    但是当所有人,都参与到暴乱中时,那就只能走是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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