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风冷笑一声:“那沈某就领教一下服部先生的忍术。”只听秦鸣轻声道:“此人功力不浅,你务必要多加小心。”沈醉风点了点头,便要出剑攻出。
忽听几声朗笑传来,众人pq声看去,但见魏公公和戴总管领着百余名厂卫高手前来,沈醉风心道:“今日多方势力齐聚于此,当真是有好戏看了。”
只听魏公公笑道:“二位王爷,皇上有请。”英王鲁王忽望一眼,奇道:“皇上为何请我二人,却不请宣王?”戴总管冷道:“宣王乃是抗倭功臣,岂是你俩所能比?”二王怒道:“好大胆的奴才,竟敢对本王这样说话。”魏公公笑道:“二位王爷不必动怒,皇上有事召见二位。”二王心道:“眼下宝藏未得,实力不济,只得屈从于皇上。”当下哼了一声,道:“好吧,我们就去见皇上。”
玄正见形势于己方不利,在服部半藏耳边说了几句,服部半藏微微点头,要玄正传话道:“诸位,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说罢,二人便要离开。沈醉风上前拦住道:“杀了人就想走吗?”只听宣王劝道:“醉风,让他们走吧。”沈醉风不禁回头看了宣王一眼,他这一迟缓,玄正二人已然走远。
魏公公对宣王笑道:“宣王,这二人我带去见皇上了。告辞。”说罢,领着二王出了林子。
其三
宣王微微嘆了口气,对沈醉风道:“醉风,你随我来一下。”沈醉风跟着宣王上了一处高坡,眼前紫金山苍翠欲滴,湖水明净如涤,只听宣王嘆道:“你在我身边不少年了,却一直以为我是恶人,当真让我心寒。”沈醉风听的奇怪,说道:“宣王请讲明白。”宣王道:“其实,一直是我支持朝鲜的抗倭军,否则,大明早已败走。”沈醉风不料宣王竟然有此作为,问道:“那你为何要杀我父亲,抢夺宝藏?”宣王嘆道:“这其实是我和你父亲设下的一条计策。”沈醉风奇道:“什么计策?”宣王道:“你父亲将宝藏之密告诉了秦鸣,但此事除我之外,无人知晓,你父亲愿意一死,造成宝藏下落失去的假象。”沈醉风道:“原来如此,但你知道是秦爷爷知道宝藏下落,为何还要向我逼问宝藏下落。”
宣王笑道:“我不过是想激励你。你想想看,若是没有这一番变故,你的武功岂会练到这个地步?”沈醉风点头道:“不错,我对宣王多有得罪,望王爷勿怪。”宣王摆手笑道:“不妨,这怪不得你。”沈醉风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摸出一封信,说道:“这是福州通判郑应龙要我转交给你的。”
宣王“哦”了一声,接过信,打开粗看一番,点头道:“郑应龙死了吗?”沈醉风点头道:“是被那个服部先生杀死的。”宣王嘆道:“这郑应龙的父亲当年帮助倭寇侵略我大明江山,他欲替父补过,我便给他个机会,要他找到了二王与倭寇勾结的罪证。”沈醉风心中一惊,失声道:“二王竟然与倭寇勾结。”宣王点头道:“不错,不然方才怎么二王见服部半藏的神色会那么兴奋。”沈醉风心中恍然,问道:“那个服部先生是什么来头?”
宣王道:“他是日本的上忍,忍术高超,其父乃是号称‘鬼半藏’的服部正成。不过他们家族的代号都叫服部半藏,至于他真名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沈醉风道:“原来如此。”宣王笑道:“你那为朋友被杀之后,尸体便是我代为安葬的。”沈醉风惊道:“是你?”宣王笑道:“不错。”
沈醉风笑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就是为了对付二王和日本人而设的局。”宣王道:“不错,这场局,乃是为天下百姓而设。”沈醉风喃喃道:“为天下百姓。”宣王忽然哈哈一笑,转身下了高坡。沈醉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竟觉自己已然看不透宣王了。
沈醉风下了高坡,见秦鸣对他含笑而视,不禁问道:“秦爷爷,宝藏究竟在何处?”秦鸣笑道:“你放心好了,宝藏早已被宣王找到,眼下正运往朝鲜,想必有了这批宝藏,日本的败期不远了。”沈醉风心中亦喜,心中嘆道:“只愿这批宝藏,能永远消除战争,不再让天下百姓饱受战争之苦。”
沈醉风嘆了口气,忽见身旁的若菡欲言又止,不由问道:“若菡姑娘,你以后有何打算?”若菡道:“我能有何打算,我是宣王的人,自然要一直陪伴着他。”沈醉风思忖半晌,忍不住道:“你愿意跟我走吗?”若菡闻言,心中一动,身子微微颤抖,倏尔眼圈一红,含泪道:“沈公子,我对不起你,只望你一生一世都平平安安,若菡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宣王了。”
沈醉风不知怎地,心中满是失望,心酸难抑,苦笑数声,嘆道:“既然如此,姑娘多保重,沈某告辞。”忽听秦鸣笑道:“醉风,爷爷陪你一起走。”沈醉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若菡看着沈醉风离去的背影,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尾声
明朝万历二十六年,丰臣秀吉因病去世,日军大乱,明朝大军收复平壤,击败日本,取得了援朝抗倭的胜利。神宗龙颜大悦,四月初八大张宴席,并颁发诏书。鲁王英王因通敌叛国被判凌迟之刑,但神宗念在二人乃是兄长,遂从轻发落,免去二人的死刑,各杖一百,发配边疆,充军三年。至此,一场风波终于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