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是和他一样，从大兴时代穿越而来的云游子和张辉，也并不知道。


    李阳其实也根本不是他们世界的原住民。


    任何想要以扰乱自我认同的方式，干扰他意志的行为...


    在李阳面前，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如若不用这种方式，李阳或许还会对眼前的存在报以警惕。


    但对方既然都用起了这种低劣的计谋...


    很显然，眼下心虚的人，是他们才对！


    黑袍人重新将面遮起，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叹息：


    \"你还是这么天真...\"


    \"既然如此...\"他再次抬起手，


    \"就让我亲自告诉你，固执的代价！\"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突然扭曲。


    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已经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


    周围是无数破碎的现实碎片，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的场景：


    有人类文明的巅峰时刻，


    有世界崩溃的末日景象，


    有无数次战斗的画面，


    也有...一次次的失败。


    \"瞧啊！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黑袍人放声呵道，


    \"在无数个轮回中，我们都在重复同样的错误。\"


    \"而现在...\"他指向远处一个巨大的漩涡，


    \"终于到了最后的机会。\"


    \"如果这一次再失败...\"


    \"就再也没有重来的可能了。\"


    李阳看着那些画面，内心毫无波澜。


    那确实是他的记忆，他的经历。


    但...只是他转生于这片混沌世界后的记忆罢了。


    眼下这个家伙，终究无法脱离世界的桎梏。


    而就在这时，炎月突然开口：


    \"等等...\"


    \"不论这些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黑袍人转过头：\"什么意思？\"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相，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揭露？\"炎月紧追不舍，


    \"你心里，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罢了...罢了...\"


    \"没错，我确实有自己的打算。\"


    \"历经了那么多苦难...\"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锐利，


    \"我终于找到了突破的关键！\"


    紧接着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虚空中浮现出一个奇特的符文。


    那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既不属于现实，也不属于混沌。


    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种存在。


    \"这是...\"长生瞳孔收缩，


    \"星界的咒术！\"


    黑袍人发出低沉沙哑的笑声，


    \"这是我做出过无数的尝试之后，寻到的新方法。\"


    \"只要运转成功，它便能让人在保持理智的同时，掌控混沌的力量。\"


    \"而要完成这个印记...\"他看向李阳，


    \"你的力量，必不可少！\"


    李阳心中一动：\"所以你才会...\"


    \"让那个执事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黑袍人承认：\"是的。\"


    \"只有在界膜最脆弱的时候，才能完成这个仪式。\"


    \"而你们...\"他环视众人，


    \"都是必不可少的棋子。\"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怒火中烧。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被算计了。


    \"你这个疯子！\"离焱怒吼，


    \"就为了你那些疯狂的理论...\"


    \"就算毁掉整个世界也在所不惜吗！\"


    黑袍人却毫不动摇：\"为了真正的希望...\"


    \"这点代价，算得了什么？\"


    \"真正的希望？\"李阳冷笑一声，


    \"你口中的希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黑袍人的身影在虚空中微微晃动：


    \"你根本不明白...\"


    \"在无数次的轮回中，我看到过太多...\"


    \"文明的兴衰，生命的消亡...\"


    \"每一次，我们都在重复同样的悲剧。\"


    \"而这个符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


    \"是唯一的突破口！\"


    李阳握紧山灵杖，体内的力量开始涌动。


    他能感觉到，那个符文正在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吸引力。


    仿佛要将他的灵力强行抽离。


    \"你以为...\"李阳开口道，


    \"就凭这种程度的力量，就能撼动我的意志吗？\"


    黑袍人发出一声轻笑：\"不...\"


    \"我当然知道光靠这些还不够。\"


    \"但是...\"他缓缓抬起手，


    \"如果加上这个呢？\"


    霎时间，虚空中浮现出无数道身影。


    那是李阳最熟悉的人们：


    云游子...张辉...甚至白汐...


    那些在大兴王朝时期的故人。


    每一个身影都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黑袍人说，


    \"在无数次的轮回中，你看着他们一次次死去。\"


    \"而现在...\"他的声音变得诱惑，


    \"你终于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李阳的瞳孔微微收缩。


    确实...那些画面太过真实。


    每一帧都深深刻在他的记忆中。


    但...


    \"你说得对。\"李阳突然开口，


    \"你播放出来的，确实都是真实的记忆。\"


    \"可惜...\"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你只看到了表面。\"


    话音未落，李阳猛地举起山灵杖。


    一股浩瀚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


    那些记忆画面瞬间破碎，化作点点星光。


    \"什么？\"黑袍人明显愣住了，


    \"这不可能...\"


    \"为什么你能...\"


    李阳打断了他：


    \"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


    \"那些记忆确实是真的...\"


    \"但那不过是我漫长生命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说着，李阳身上的气息开始发生变化。


    一种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古老而深邃的力量慢慢显现。


    那是超越了现实与混沌的存在。


    \"原来如此...\"黑袍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根本就不是...\"


    \"我当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存在。\"李阳缓缓开口，


    \"我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旅者。\"


    \"而你...\"他指着黑袍人，


    \"不过是被混沌侵蚀的可怜虫罢了。\"


    此时的李阳脑海中，终于与失联好一段时间的【本源】搭上了线。


    【本源】：\"我终于凿进来了！进入混沌之地后，我和你的链接就已经变得断断续续了不少...没想到你居然被混乱的时空卷到了这里。\"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小友，悄悄这段时间里，我把谁找到了？\"


    下一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虚空】：\"久违了，朋友。\"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调查有关【原初混沌】忽然陷入混乱的原因...眼下，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这方天地的运转逻辑，我已经彻底分析完成。\"


    \"给你体验一下，我这筹划已久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