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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小说网 > 偷窥发现高冷校草的另一面 > 第94章 你说谎了不是吗

第94章 你说谎了不是吗

    “来来来,这次汇演前三名跟学校领导和苏老师合个影!”


    摄影师招呼着手捧鲜花的几人,大家脸上都洋溢着赢得荣誉的笑,更有些手握奖杯来回炫耀拍摄。


    “沈渝过来啊”赵瑾招呼着还在魂归迭荡的人:“拿了第一怎么又犯怵了,快来合影。”


    苏潇脸上也扯出些笑,不过眉目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愧对,怕吓着沈渝,微红的眼角低下。


    沈渝眼前恍惚瞬,有些站立不稳向后踉跄,他分不清这是梦中场景,还是切切实实眼底的实体。


    “过来吧,宝贝。”苏潇招手,温声唤着。


    被这一声,沈渝抬头,舌苔泛苦,狠狠掐着指节,试图用尖锐进肉的痛楚告诫自己这是真的。


    她回来了。


    苏潇回来了。


    在场几人听到都目光交错,尤其是赵瑾和领导对视几秒,笑意更深了


    “苏老师和我们系学生认识啊”


    苏潇没说话,等男生挪步上前才贴近对方小声说了句:“我孩子。”


    “我最棒的孩子。”


    “来,笑一个!”摄影师举起摄像机框住所有人。


    “三”


    “二”


    “一”


    “——咔嚓!”


    “咔嚓”门被急促推开。


    才入内就被一只手拉入怀中


    “x!”沈渝害怕的想要确定是否是对方


    身前人罔若未闻,丝毫未给他逃脱机会,骨节分明的大手发力扣住沈渝后脑勺向前带揽入怀中。


    怀抱来地极为仓促,沈渝昏沉几秒。


    x满是力量感的臂弯,直接抱起人走向大片大片玻璃前,抵在舞蹈扶杆上


    不太粗宽的木杆让沈渝身子有些不稳,向后靠,这一下也发出咚的沉闷撞音色


    背后是清晰闪光的落地窗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x骨节扳过沈渝垂下的脸,对准下方,声线很轻


    提示


    “宝宝看,下面是什么。”


    沈渝不想看,但随着脸被倏地掰动,这才烦闷慢慢睁开眼


    这一下也让他惊怵连连,差点从栏杆上滑下


    只见目光所及灯光四起,挤满来往等待晚会庆祝的学生,几千个人影在下方走动,来回,微圈坐下,更有些站起身面朝这里看来。


    其中最热闹的一个圈内,熟悉地背影正拿起吉他弹唱,瞬间知道这是哪


    ——音乐教室后头


    背脊瞬间弓起想要起身。


    巨大的落地窗从上到下映出他苍白的脸,以及被x抱在怀中的视线,从头到脚每一根发丝都在下方几千名学生的头上。


    只要下方微抬头,就能看到这诡异让人惊诧地一幕。


    沈渝牙在哆嗦,颤抖,最开始闭眼的想法也被人这一通话语全部搅乱。


    a大每年汇演结束后都会在操场上方在单独举行自行晚会,学生们各班席地而坐,游戏,表演乐器,都行,总之这天是没课的。


    几千个人。


    哪怕赌注就是如此,他还是害怕,恐慌。


    “不看,不...”沈渝开始隐隐推搡,强行撤回脸不看


    然而对方却没给他机会,双手钳制后,将他从栏杆处抱下,接着辖住双手反身将他脸朝下抵在墙面。


    “砰!”


    玻璃又发出一阵沉闷咚声


    很重很沉。


    “为什么不看”x掌心捋动人颈动脉,声线晦暗难测


    强制


    “我应该跟你说过我要的赌注吧,要在全校人面前。”


    沈渝不断撇头,他的喉咙不断呛动,哪怕没有低头,他似乎都能看到有人若有所思抬眸看来。


    太清晰了,纤毫入微,他的腿在打颤,发软。


    不断在心底祈祷着,默念着。


    不要看,不要看过来


    “不要看x....”沈渝央求着


    “别动,两个亿陪你玩,你以为能这么简单?”


    这一声极为冷冽,冷的沈渝哽咽都小了声,他不明白什么两个亿,但还是在哽,漆黑纤长羽翼处挂满水珠。


    x手用力攥住,不让人逃脱,他掰起沈渝又要甩开的脸,逼得人直视下方


    “别躲。”


    再扼制一径。


    沈渝吸着鼻子,呜咽摇头,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随着男人好听音色和楼下学生似有若无地窥探化为齑粉,再不剩一点。


    “太棒了!!韩学长,太棒了,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来一首半点心”


    “砰!”


    “哇!!!!”


    随着陆陆续续的大声喊叫,教学楼前方炸开一朵朵绚烂烟火,在高空中泠然绽放。


    是


    是蓝色


    蓝色的!独一无二的烟火。


    “啊啊啊啊啊”


    “烟花!蓝色的烟花!!”


    “天呐,天呐!!”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迷了眼,张大唇,情不自禁放下东西起身,目光朝向前方。


    高亮度玻璃窗,在烟火闪烁中更加明晰了。


    “宝宝,快看啊,他们都在看你。”


    沈渝泪水流的更加凶猛,几千双眼睛准确无误在烟火下投来。


    x揽住腰身掰过他的脸,在玻璃下一切尖叫欢呼嬉闹声中占据他为数不多还能汲取氧气的器官,让他完完全全沉迷,专注,化作一条人鱼,捕获在他的港湾中。


    本该游潜在海平面下的他,被惊人的外貌给诱导,吸引,情不自禁落入圈套


    猎手凭借出众的体能轻而易举拽住他的脚踝,他抚摸他的鳞片,他的发丝,他的骨骼,他的泪水


    他的一切


    海水咕噜在耳畔,黑暗蔚蓝,湮没男人的脸,他发出一声声笑意,替人擦拭着掉落的珍珠,长久凝视着人,语气满是扭曲


    “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沈渝望着下方刺目光晕,喉咙里发出恐惧和害怕交织的,意味不明的哽咽,全身都在尖叫,不要看


    烟火才刚刚开始。


    漂浮在海平面的他,没有任何浮游,后颈被摁住只能感受到汹涌浪潮下的惶恐,不安,和冰冷。


    x没有理会人鱼挣脱,嗓子还是那么低沉,癫狂,继续点点诉说着情喃,瞳孔时而扩大,又时而缩紧


    每一下都沉浸在回忆和现实实质交错地边缘点。


    “五年,五年前在台上看到你表演的那天,从你上台到入座的那一刻,吸引所有人视线的那一刻,我就想将你变为我的所有物”


    “那1个小时的演奏我根本什么都想不了”


    “扼”沈渝听不懂,他想躲,想挣扎开对方的束缚,掌心也撑开玻璃上,摁紧。


    留下片片糊影。


    x笑着继续


    “你知道吗,宝宝,我那一刻所有的神经,所有的细胞,骨头都在尖恸,拼命在跟我喧嚣着掠夺,让我捕捉你,让我囚禁你,让我把你切碎,分片。”


    “我不断在想这么美的东西,就该是我的,是我的啊!!”


    “咳咳”沈渝喉咙被人的掌心掐有些喘不过气,微呛着“x...”


    “松,松手...”


    男人清冷的月光化作黑影将他长久封印压制下的面容和阴暗彻底掀扯开。


    他重新吻住沈渝哭泣的脸,仿佛他的一切,泪水珍珠,开心,痛苦,悲伤,都该被他吞咽


    手链铃铛和烟火在此时化作一首蹁跹动人,飘坠,又恢恑憰怪的合奏曲


    ——a dramatic irony


    他继续癫狂的独白:“今天,我终于做到了”


    “砰!!”


    又是一束烟花,蓝紫相交


    欢呼声,尖叫声,也更甚


    “啊啊啊!!”


    “好美啊”


    “x...”沈渝说不出话了,这种爱让他震然,恐怖又怪异可又极为相通。


    疯子的爱意并未停止


    “我爱你,我爱你沈渝”


    “我爱你”


    “我爱你”


    “...”


    一遍


    两遍


    十遍,几十遍,沈渝僵硬着身子,这句话使他仿佛被定身,一句话都说不出,莫名红了眼,喉间还在大声哽咽。


    他想说不要


    不要再阐述了,不要再说明了,不要再说爱了。


    他不需要,不需要,他不需要啊,他从来都不需要人救。


    他不要这三个字,不要


    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烟火迸破声,众人尖叫声,分分明中


    沈渝只能不断沉沦在海底,这些话刺着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器脏,针扎似地小孔被海水一刹潺潺灌满,犹如膨胀般扩大,炸开。


    他想开口,嗓音却嘶哑地打结一个音节都说不出,只剩下一双漂亮似琥珀的眼睛蓄满泪水。


    “小渝哭什么”x声线很柔,手辖制住沈渝双颊,似有若无强迫对方睁开眼往下看:“前面那个穿红裙的是宝宝的妈妈吗?”


    “她好像要走了啊。”


    “她要去哪,离开a市还是...”


    “她会抛弃小渝吗?”


    “听说她的公司法人出事了啊,两个亿的窟窿,她明明和他现在的丈夫在婚前就做了财产公证,以她现在的知名度完全可以留在a市不管”


    “可在听到有人愿意收购她公司,给她继续留下股份,帮她消除债务后,她立马就同意了,哪怕是放弃你这个儿子,永远待在美国,为了那几千万的股份,呵,她可以丢下一切。”


    “我的宝宝真可怜,没有人爱你,谁都可以放弃你,亲情,友情,家人,所有人,所有人啊”


    “宝宝...”


    他的声音有点远,似魔鬼又似神明地梵音诱导让沈渝赤红着眼,逼迫看着那倒黑夜中似红玫瑰地身影摇晃,踏开。


    他眼泪掉的更快了,似烧红火星划过面颊,在微热空气中,不断灼烧他的皮肤。


    只能模糊地呢喃啜泣着别走


    不要,不要苏潇。


    求你,求你了...


    “别怕”x大手轻轻捂住沈渝视线,一阵打碎人理智后又充当起救世主,安抚人。


    清冷音色带着无可比拟地安谧贴在沈渝耳畔,一瞬仿若四周都静下来。


    哪怕在烟火中都听得一真二切。


    他说


    “还有我。”


    “我不会离开你。”


    “还有我爱你。”


    “比任何人都爱你。”


    疯子的爱顺着血管流入心脏,占有了他所有的组织,他吮吸沈渝的血液,感受他的惊悸,又一遍遍阐述他的爱,他的心。


    “没人能将我们分离,你的世界只会有我”


    “我爱你”


    “沈渝”


    咚!


    头钉又敲进一寸


    沈渝哽咽了,漆黑视线里,还是哭了,从小声再到溃不成军的哭,最后是切片剥开的哭,泪水从x指缝里往下掉。


    爱这个词太过厚重,厚重地犹如一条吸食人血的虫子,能让被赋予者,被剥削者,附上枷锁,附上责任


    被吸食跗骨地痛不欲生,又难言。


    可它又即为轻


    满身污秽的乞丐能言,高楼大厦的上流人能言,任何人都能动动唇瓣,随口从唇齿溢出,哪怕是虚假哪怕是欺骗


    他却从来没得到,从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连一小时前来看他演出的妈妈也能毫不犹豫说出对不起,还有谁能有资格说出那个字。


    “恭喜你了,夺得美国yiu钢琴大赛金奖”


    昏暗通道内男生握着奖杯忐忑又怀有希翼看着眼前人:“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我在爸爸家过得不好,后妈对我很不好,你...”


    女人没有做声,像是极为艰难,只是摸了摸人发旋,说了句:“宝贝今天真棒。”


    “你不会再走了对不对?”沈渝眉眼满是焦急,拽住人手确认。


    女人红唇微颤,内心几度交合,许久后才吐出一句:“对不起小渝,你叔叔的公司有难,我可能没有办法,但是我真的做了努力了,真的,妈妈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沈渝拧紧眉,似是还没缓过神,脸色空白


    “你不是说好...”


    女人打断他的话,像是也不忍心,声线有些凌杂:“小渝,妈妈确实有苦衷,没办法。”


    “什么苦衷!”沈渝在这话掉下后,心彻底摔烂,他眼角被逼出红晕,冲女人怒吼“你不是做出了承诺吗?”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来这不是带我走吗!!!”


    “你骗我...”沈渝肩膀垮陷,语气变得低迷,破碎,眼底全是血红。


    可女人只是掩下眉目,像是不知如何是好,不断拉着他的手说抱歉,祈求原谅


    “对不起小渝,公司那边真的没办法,所有高层都跑了,两个亿的漏洞,真的没办法,我不救你叔叔他会进监狱的。”


    “他的公司必须得有人填补漏洞,妈妈,妈妈真的,真的...”


    “那我呢?”沈渝轻嗤,抬起蓄满泪的双眼:“谁来救救我。”


    “你说啊,谁来救我!!!”


    女人愧怍的低下头,不敢回应这份歇斯底里,不知是泪还是雨水打在沈渝手背处。


    骗子


    骗人的!!


    一切都是骗人的,什么到达顶峰,什么获得奖项,什么回头带他离开。


    都是骗人的啊!


    没有爱,没有。


    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


    “对不起,原谅我...”


    “竟然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还要信誓旦旦许下承诺!”沈渝毫不留情一把甩开,红着的双眼质问。


    “金钱名誉就那么重要,苏潇!”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遍遍做着不知是真心诚恳饶恕还是假意让自己良心安稳的道歉后


    “你太自私了。”


    “太自私了!!!”


    她还是走了


    再一次因为名利抛下了他,携带着最后的憎恶


    永远离开这个充满沈渝的a市。


    沈渝的泪仿佛顺着回忆快要流干在这个夜晚,一切串联在一块,谎言真相统统交织


    名利碾碎血缘,碾碎承诺,碾碎千百个日夜里的等候希翼


    他什么都没了,一切。


    ——我爱你


    他不要爱啊,不需要,那种恶心又虚伪的东西,他怎么会需要。


    可为什么那么疼,像剖开的疼。


    所以你说谎了不是吗?


    对方喊出的三个字划开他遮挡在外的薄膜,划开他的言不由心,似裹着蜜糖的魔咒,困地自牢的圆圈。


    他从身到心无法抗拒,躲不掉,最终栖息停留在了这个充满x的地方。


    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几欲崩溃的他,紧紧回拥着人


    出口声带破碎像条真的溺水在海中的人鱼,等候着人的救赎,拉拽。


    不断让人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好不好?”


    “说爱我,说你永远不会走。”


    “说你不会走...”


    爱啊,根本就不是安慰物,它是头骨里的一根钉子,由浅到深由疯子一下下往里钉,流出的血液里填塞的全是,痛苦,占有,攘夺,压制,侵占


    但或许这又何尝不是灌溉爱的入口,将他全身心塞满


    沈渝用力哽咽着,所有在放置心底的痛


    那条卑劣又豕而负涂的沟渠啊


    早就干涸地四分五裂


    他拼命抓住眼前还能拥有的一切,眼前人的温柔,眼前人至死的爱,暴烈的爱,刻骨揉血的爱。


    曾经那么让他厌恶,憎恶,此刻却颠倒转换,令他趋之若鹜。


    像个祈求神明怜悯降福地信徒,双手跪地承接,试图灌溉填满


    不然他就活不了。


    他需要


    他要


    无论是如何的爱,他只要爱


    只要


    ——爱啊


    x眼底充斥着浓浓的笑意,是掌控的,是欣喜的,更是私欲不断燃烧的


    但才刚刚开始,还不够啊


    我要你颤抖着恳求我对你的怜悯


    我要你主动跪在我脚下说离不开。


    我要你全身心依赖,永远害怕失去


    怀中人还在哽咽着,他呐喊,撕扯,恳求,哭泣


    要爱,要喜欢,要他的神明降下梵音复上封印。


    x温柔搂住对方腰身,左手与之相扣,像安抚受刺激的动物,一边抚动着人颤动地背脊,一边俯身在人左耳,字字珍重诉说着


    “我爱你沈渝”


    “我爱你”


    “我爱你,永远,永远,永远不会离开。”


    字句的最后下落,沈渝主动揽住脖颈吻了上去,眼睫上泪也无声滑落。


    咚!


    又砸一记


    骨缝里头钉也来到了下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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