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敢，他就不会被称为‘年轻人的第一位精神导师了。’”就坐在赵莞身旁编剧研究生，也是她的男朋友吴峰自信开口。


    “导师吗？”赵莞看了看校领导，又看了看嘉宾席第一排，那些顽固不化，不断pua自己这群学生，让自己不要在乎利益，付出就完事了，好日子还在后头的所谓‘前辈’。


    最终，她的脑海中，陈昂站起来，起身示意，与华国第一导杜谋对着干伟岸身影，在脑海中浮现，不由点了点头道：


    “那旧愿我们这位唯一已年轻人的身份，却能上台发言的‘导师’。”


    “能为我们年轻人‘说’吧。”


    话音才落，台上却突然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喂喂喂，能听得到吗？’


    台下一众学生都是一愣。


    旋即，便只见台上的陈昂，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


    “不好意思啊，曾经被封杀过，我的母校把我从杰出校友名单中踢出去了。”


    “有一说一，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在开学典礼上发言，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啊。”


    瞬间，台下被不断规训，压抑已久的学生们，突然就释怀的笑了起来。


    不是像杜谋那般，端着架子，用轻咳吸引注意力。


    也不是那些领导，老艺术家们，开口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那种驯话式的开口‘同学们’。


    反而是拿着自己的黑料，首先自嘲一番后，还说自己也是第一次上台。


    这怎能不让同为年轻人的他们，心生亲近。


    台上，主持人也被陈昂这一句话弄得有点懵，不由提醒道：


    “陈昂先生，话筒我们典礼前就已经调试过的，你直接说就行了。”


    “典礼的持续时间有限，我们也不能太耽误学生们的课程。”


    “哦，这样啊。”陈昂点了点头：


    “那我就说了啊。”


    “您请。”主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昂轻轻一笑，也不打算走什么程序了，看着下面正盯着自己的杜谋，便直接开炮：


    “杜导，刚才听你说，你是为了培养电影人才，为华国电影的事业发展，做贡献，才推崇的大制作？”


    台下，无论学生还是明星，听着这话都是一愣。


    这是表面客套都不准备客套了，直接对着华国第一导杜谋亮剑啊。


    不由纷纷看向了杜谋。


    而此时，正想在这众口一词，都偏向自己的局势下，看陈昂笑话的杜谋，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也是微微一怔。


    随即，也不甘示弱的如陈昂之前一般，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就是这样说的。


    可还没来得及坐下，陈昂便是眼神一凝，开始了诛心之问：


    “那我倒要问问杜导了，没有门路的年轻人，如何进得去你所谓大制作的剧组。”


    “难道你培养的只有那些年轻貌美，亦或者关系深厚的‘杜女郎’吗？”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还没来得及坐下的杜谋，像是被戳到痛点了一般，立即大声反驳道：


    “什么‘杜女郎’，那只是媒体的称呼。”


    “这些女孩，都是最适合我电影里女角色形象，才进组的，不是凭借年轻貌美，也更不是关系户。”


    “哦？”听到这话，陈昂笑了：


    “杜导既然贵人多忘事，那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


    “最近这一位杜女郎的父亲好像是你的电影投资人吧，上一位的叔叔，好像是欢乐传媒的总裁，也是你的合伙人。”


    “再上一位，是你老师的孙女……”


    陈昂没说一句，杜谋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关系户才能进组，这在圈子里，几乎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哪怕被人知道，也是无关痛痒。


    甚至连黑料都算不上，毕竟哪个圈子不是这样干的呢？


    可自己刚刚在台上喊完培养年轻一代，要为华国电影事业做贡献的正能量口号。


    陈昂就来这一出，简直就是啪啪打脸。


    此刻的他，看着四周投过来鄙夷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由吼道：


    “住口，你这些都是传言，不是事实，小心我告你诽谤。”


    “传言？”陈昂笑得更开心了，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第一任‘杜女郎’，可就是进组后，立马就和你搞起了地下恋情，甚至熬过了七年之痒，长达八年之久。”


    “杜大导演，当时的你，可是已经成婚，甚至有小孩的啊。”


    “这就是你所谓的培养年轻人？”


    话音落下，正吃着瓜的学生们，瞬间笑嘻了。


    甚至连那些对娱乐圈有着滤镜，还处于懵懵懂懂状态下的大一新生，看着杜谋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的样子，都不由得开始议论起来：


    “啊，原来娱乐圈这么恶心啊，不是关系户，就是地下情人，三观炸裂。”


    “我刚才还因为杜谋说要培养我们年轻人，给鼓掌叫好了呢，没想到真实情况这么下作，我呸，恶心。”


    “什么‘华国第一导’，这不纯纯伪君子吗，嘴上说的漂亮话，心里指不定骂我们这群大学生蠢呢。”


    “刚才谁来着，啊对，就是那个说‘我不下岗谁下岗’的黄利国，还吹什么他们老艺术家的艺德，结了婚搞地下恋情一搞就是八年，八年啊，20的姑娘都奔30去了，这不明摆着看人家年纪大了就丢吗？”


    “哈哈哈，老子早就看穿这些‘前辈’们的面具了，正能量的口号下，藏着的不过就是些蝇营狗苟，还得是陈昂啊，年轻人的第一个精神导师，牛逼！”


    ……


    一阵阵的议论声，终于还是传到了杜谋耳朵里。


    这让这位华国第一导彻底不淡定了，立马转移话题道：


    拿别人的私生活攻击，这算什么？”


    “泼妇骂街吗？”


    “我们现在是对电影路线的意见相左，说正事。”


    “你要说正事，那我就跟你说正事。”陈昂终于正色起来，冷声道：


    “你吹的天花乱坠的大投资，大制作，既不接受没关系的新人入组，培养不了人才，也从没冲出国门。”


    “还扯什么‘小成本’，救不了华国电影，这些小成本电影就是在对华国的电影事业犯罪。”


    “那你可知，就是你看不上的这些小成本电影，养活了千千万万艺术生？”